他靈活地逃走,反將她含在唇齒間,溫柔地吸吮安撫。
半晌,喬姝月四頭亂撞的攻勢終於弱下來,空氣中的硝煙味漸漸散了,榻間氣氛逐漸又變成另一種焦灼。
他鬆開挾制,手捧著她的臉,跪在榻上,與她接吻。
兩人口腔中皆是血腥的味道,她身子徐緩地軟在他懷裡,柔弱無骨,手臂勾上他脖子,而他攬著她的纖纖細腰,難分彼此。
喬姝月心下生出悔意,主動又探出小舌,自他破裂的唇上掃過,帶起一陣癢,謝昭凌悸動不已,更情動地吻她更深。
他傾注了全部的溫柔,她哽咽了聲,忽然將他推開,埋頭進他頸窩。
他見她終於不再故意惡言刺激,便將心裡話都發泄出來。
許是情緒過於激動,又糾纏了許久,嗓音變得低啞磨人。
他道:「莫再提起不要我這種話,我萬萬是承受不得的。早在分別那年,便已將自己全副血肉與意志都許給了你,既已收下,就不能反悔,否則我又該何去何從?」
喬姝月抿了下麻木的唇瓣,彆扭道:「強買強賣,威脅我?」
他低聲下氣:「哪敢,是在求你。」
喬姝月不說話了。
謝昭凌這會兒也品出她的意味來,她不是真的要舍了他,而是恨鐵不成鋼的心態。
惱他怨他自怨自艾,不夠自信。這份遲疑與退卻,是對自己與她的雙重否定和懷疑。
所以她該罵他,該對他發脾氣,她並無錯處,錯的是他。
謝昭凌一向能找到問題最關鍵之處,他很快把矛盾點找了出來,誠懇道:「我不該見你難過,就自卑害怕地不敢靠近,你沒有明確說出拒絕的話,我就該相信你是接納我的。該厚臉皮地貼上去,不應為了那點可恥的自尊,怕被你拒絕,就猶猶豫豫,駐足不前,看著你難過。」
「做你的夫婿,自該在你難過之時,將肩膀湊過去,供你躲藏。若真不聞不問,不管不顧,那才是辜負了你的一腔情意。」
他低聲緩道:「阿月,我領會的,可對嗎?」
遇到過謝昭凌的人都誇他聰明,是有道理的。他這一番話說出來,一下就擊中了要點。
如今的喬姝月最在意的不是真相,不是他是誰的孩子,她看重的是他的態度。
他們若想要同舟共濟,一起面對未來的困境,就該都有堅不可摧的內心,以及堅定不移的對彼此的信任。
她經歷了兩世才達到這境地,讓他短時間內同自己一樣是為難了些。但他可是謝昭凌啊,她的陛下,無所不能。
瞧,只是稍微逼一逼,他便迅速長成了她喜歡的樣子。
從前他便知錯就改,學得極快,如今亦是。因為重視,所以將她的話都聽進了心裡。
這世間實在再難找到第二個像他這樣的待她好的男人了。
喬姝月在他懷裡擺頭,嚇得謝昭凌心臟驟停,緊張地問:「搖頭是何意?」
他應當領會對了她的心意,可她此刻是在否定他嗎?是他說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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