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凌知道自己這是把人哄好了,笑得愈發開懷。
倆人黏黏糊糊地吃了半頓飯,謝昭凌沒吃飽,喬姝月帶著他回了木蘭院,讓人給他弄吃的。
褚氏見人離開,長舒了口氣,很快又擔憂起來。
喬譽察言觀色,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卻還是問:「母親在想什麼?」
褚氏無人訴諸心事,知道喬譽近來往宮裡走動頻繁,便生出對他說說的想法。
「月兒這般恃寵而驕,陛下也哄著她,我看不過是這男人驟然大權在握,還未適應。等他習慣了身居高位,哪還容得旁人這般挑釁作踐?」
喬譽哭笑不得,「這就叫作踐了?」
褚氏嘆道:「權勢的滋味你哪懂啊,人一得了勢,從前多好的交情都不再作數了。」
喬譽知道多說無用,便也不再解釋。
他走出房門,望向木蘭院的方向。
心裡總有種直覺,他兄長這輩子大概都走不出妹妹這道情關。
**
再一次從喬家出嫁,喬姝月又傷感了一回。
上回她嫁得低調,悄無聲息。這回全城都知道,今日是他們大喜的日子。
十里紅妝,皆是謝昭凌添補的。
百姓朝拜,鼓樂齊鳴,頸帶紅綢的高頭駿馬牽引著鳳輦,緩緩朝皇城而去。
……
等到繁瑣的禮節過去,天色已經暗了下去。
回到寢殿,謝昭凌親手將蓋頭掀起。
兩人喝合卺酒時,喬姝月忽然笑了一聲。
她一笑,手一抖,杯中酒險些撒出去。忍著笑意,才將酒飲了下去。
按理說這樣嚴肅莊重的儀式,不該有失體統。
可她莞爾一笑時,眉黛間染上春色,燦如春華,實在很難有人不心軟。
謝昭凌看得心臟倏得一麻,,亦隨之眼帶笑意,眸中有縱容與寵愛流淌出來。
宮中的嬤嬤們便都無奈地會心一笑,收了酒杯,按照慣例說了些吉祥話,都識趣地退了出去。
房中再無外人,喬姝月終於憋不住,笑倒在男人懷裡。
「怎麼這樣開心?」
嫁給他,就這麼高興嗎?
謝昭凌熟練地將人攬住,垂眸看她,低眉淺笑。
喬姝月躺在他腿上,仰頭對上他專注的目光,笑道:「你說,哪有人家是跟一個人成兩次婚的?」
「我們。」
「也就只有我們啦。」
她越想笑得越開心,他見著她的笑顏,頓有一種不枉活一生的感覺。
不止有兩次儀式,還有兩次的洞房花燭。
今日的髮髻太過複雜,謝昭凌極有耐心地為她拆下。
嫁衣繁複,逶迤及地,謝昭凌一件一件幫她去除。
喬姝月赧然地往後縮,「這些該由宮女來的。」
謝昭凌將沉重的衣袍搭在架上,隨口道:「我只是想與你做一對平凡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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