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州,與隴州自西向東夾了登州、涼州、平州、衡州和靖州,而無論是陸路還是水路,最多也只穿過三州。不過蕭凌是逃家公主,在不確定自己是否會被抓回去的時候怎麼會放過這樣一個遊山玩水的好機會?而燕不泣,不得不說這孩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所以明明有近路,兩個貪玩的傢伙卻不肯走,結果在一串嘀咕聲後,趕車的把式接到了一張串糖葫蘆式的路線圖,不但將五州首府都囊括,沿途的名勝古蹟更是幾乎全有。
而自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將這張路線圖制定出來之後,蕭凌和燕不泣看對方的眼光又不同了。燕不泣走遍大川,對水路陸路怎麼走最精最簡那是了如指掌,而蕭凌遍讀詩書,對各地古蹟名勝簡直如數家珍。一個是活路譜,一個是活字圖。於是立時便你看我是狼,我看你是狽,都暗道你我真是天生一對,大有得遇知己之感啊。
當然,兩個人都比較深沉,都不是喜歡將心思外露的人,雖說都覺得對方不可不防,但目前也只做到心中有數便好。只是蕭凌卻沒想到,災難來的那樣快,快的她縱然萬分不甘,也只能心甘情願。
原來繞來繞去還是通關路引的問題,兩人一路西行本已經到了隴橫邊境的大關卡---逆龍關。但就在蕭凌要將自己的路引拿出來前,卻在關口處發現了一個熟人,不是伍化龍還有誰?看他站在那在認真的核對路引的樣子,蕭凌自然明白他這是在守株待兔,待自己撞上去呢!
顯然手裡這張名為石一的路引是不能用了,可是沒有路引過不去關啊!就在蕭凌著急間,燕不泣卻巴巴的問道:「凌兒..娘子,路引可還在?」
蕭凌正急間,聽見燕不泣一問,卻忽然想到了自己被驚走的那匹馬。眼珠一轉便假裝著急道:「哎呀,燕…相公,為妻才想起來,我的那路引正是放在了那匹被偷的馬上了。」
燕不泣聽了,也急道:「眼下就要通關,這可如何是好?」
蕭凌暗道:就是不好才告訴你的啊!嘴上卻似乎六神無主般道:「這,這,還請相公拿個主意。」
兩個人說到這兒,卻是各懷鬼胎都不言語。蕭凌暗道:反正我不管,就是賴上你了,想要過關,好,帶老娘一起過去,否則沒門。
燕不泣卻在想:這是個機會,這個凌兒雖說是個女子,但心中所藏卻堪稱是個活書庫,若是能為我所用…只是怎樣才能讓她心甘情願呢?
兩個人都不說話,似乎是在考慮這件事該如何去辦,可是車把式卻著急了,出主意道:「小哥兒,大娘子,這有什麼難的?雖說回去補路引難,但你二人既然是新婚夫妻,那便是夫為妻綱,大娘子只要委屈說自己是小哥兒新買回家的,寫個買妻的文書,按上手印不就成了?那裡有那些囉嗦。」
車把式是個爽快人,竹筒倒豆說完了輕鬆,聽在蕭凌和燕不泣耳里就完全兩個滋味了。蕭凌聽了眉頭暗皺,心道:這是個什麼餿主意啊!不是逼著老娘賣身麼?掐在燕不泣這匹說不準品性的無常狼手裡,老娘豈不危險了?便閉口坐在車裡不吱聲。
燕不泣卻是心中歡喜,臉上卻不見一點兒表情,暗道: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方法,雖不見得能讓凌兒甘願為我所用,但關鍵時候能換得一次人情也是好的。於是道:「雖然如此,也得我娘子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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