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言放下碗筷,一時嘴快,把剛得到的消息說了:「對,今天上午的火車票,去往H省。」
話一出,暴露了瞞著祁老爺子做的事。
他懊惱的忐忑解釋:「爺爺,我只讓大力遠遠盯著,絕對沒打擾到他們。州市人多,我擔心他們離開視線就不好找了。」
大力是祁家的保鏢,負責祁正言的安全。
小祁寒走丟時,祁正言兩歲多,對這個大伯家的堂哥沒有印象。從小到大,他從爺爺嘴裡聽到最多的話就是關於「堂哥」的。
作為「堂哥」的可能人員,祁正言莫名對這個僅見過一次的祁寒感興趣,想多知道些關於他的信息。
孫子的小動作,祁老爺子心知肚明:「沒怪你小言,先吃飯吧。這事爺爺心裡有數,你先別和家裡人說。」
祁正言提著的心放下:「爺爺,我知道了。」
聽爺爺的意思,是有打算了。他還是老實聽話吧。
用餐結束,祁老爺子起身站在明亮玻璃窗前,望向火車站的方向。神色不明,長長嘆了口氣。
「H省……六七百公里啊。」
手下的人已經在查了。若真是他那走失的孫子,這麼遠,這些年吃了多少苦啊。
那孩子全身上下穿著廉價的衣服,手指上有不同程度的繭子。這么小年紀,就跟大人似的穿梭在各大地下商場裡,談著幾十塊錢的買賣。
十七歲,本應該是和正言一同上學的年紀啊。
這一切都是他這個當爺爺的錯啊。
州市發生的事,遠在小縣城的陳姝一無所知。
她忙著和找事的陳老婆子吵架。
陳姝陪著快生產的王芳華在村子裡散步,有說有笑,沒招誰惹誰。
路過陳家時,陳姝在講冷笑話。講到一半,自己就擱那捂著肚子笑個不停。
然後陳老婆子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無緣無故的衝出來,指著她鼻子說教。
陳姝最近舒服安逸慣了,壓根不受這冤枉鳥氣。把王芳華扶到牆邊歇著,上去就開懟。
誰知這死老太婆瘋了,居然罵她是不下蛋的母雞。
這是作為親人能說出口的話?光是聽陳老婆子和陳母說的話,就完全沒把原主當作家人,更別提她具體在陳家的處境了。
原主連拿工資的傭人都比不上
她替原主感到心寒。
但陳姝不受這委屈,給王芳華使了個放心的眼神,一屁股坐在地上,仰天嚎啕大哭。
那嗓門大的,把縮在家裡的村民成功吸引出去。
「我生不出孩子,還不都是你們害的。」陳姝趁此機會,把原主所有不公的遭遇公之於眾。
「讓我沒日沒夜的幹活,大冬天用冷水洗一家子人的衣服,每天就給吃兩饃饃,連睡覺的地方都是堆雜物的屋子,穿的是你們不要的衣服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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