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忙了一天,也沒想到床這個問題。疲憊的捏捏鼻樑,是他的疏忽。
今晚要怎麼睡?堂屋僅有兩條長凳,還有兩條放廚房堆放雜物去了。
小蠢貨不止一次摔下床,兩條長凳的寬度怕不得整晚摔個不停。這會兒板著張臭臉,顯然是不高興的。
祁寒想了想,為了安全起見決定讓小蠢貨睡床。至於他,隨便找個木板也能睡。實在不行,可以去找左禮擠一擠。
還沒張嘴,不想放棄睡床權利的陳姝跑過來,可憐兮兮的卑微請求:「祁寒,我能和你一起睡床嗎?我保證,絕對規規矩矩。」
她睡覺應該挺老實的吧?反正沒人說過。
陳姝其實沒抱太大希望,雖說祁寒現在的潔癖沒那麼嚴重,但要讓他和別人睡一起,還是有點難度。
可她想睡床,不想再睡那沒安全感的破木板了。
祁寒不知怎麼的,在她殷切可憐的目光中「嗯」了一聲。
陳姝瞪大眼,拍拍耳朵生怕是自己聽錯了。身板伸得老直了,不可置信的追問:「你剛是說了『嗯』吧?我沒聽錯?祁寒你沒騙我吧?」
祁寒刷的一下冷了臉,泄憤般的冷哼一聲。
他在小蠢貨心中就這麼不可信?真是又蠢又笨,沒點能看的。
陳姝壓根沒多餘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滿心是能睡床的喜悅。
她興致勃勃的上手拆包裹嚴實的麻袋,像只嘰嘰喳喳的麻雀小聲哼著什麼。
半個小時後,床鋪好了。床的大小,睡兩個人綽綽有餘。
陳姝本想睡外面的,但祁寒讓她睡裡面,還說什麼不想半夜被某人摔下床的聲音吵醒。
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嘲諷。
陳姝氣得牙痒痒的,偏偏她有求於人。這床還沒睡上,她忍。
「弄好了,那我去睡覺了。」
祁寒看著涇渭分明的床,裡面那邊明顯厚了一截:「為什麼不一樣?」
陳姝脫鞋躺進她的被窩,舒服的眯了眯眼睛,不在意的說:「那是我用過的啊,怕你嫌棄,就沒給你墊。正好劃個分界線。」
她睡得這部分,相當於有兩份墊的棉絮。不是她吹牛,這床比她上輩子的床都要軟。
嗚嗚嗚,這幾月她過得那叫啥日子。這才是人該睡的啊。
話里的你我之分,分得那般清楚。陳姝沒做錯,還考慮到了祁寒的潔癖。
但祁寒感覺很不舒服,心裡有個疙瘩似的,情緒肉眼可見的低沉。他看著只露一個頭的陳姝,抿抿唇沒說什麼,拉燈上床。
或許是對祁寒不近女色的刻板印象,陳姝絲毫不擔心他會做什麼。換句話來說,要真有想法,在鄉下早就實施了。
名義上,她是祁寒娶回家的媳婦兒,要做點什麼很正常。
因為那些噁心過往,使得祁寒這些年的每個夜晚很難熟睡,並且習慣一個人睡覺。但凡外面有動靜,他會立馬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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