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輝一把捂住自已的小卡片，警惕的盯著她們：「說吧，你們是我媽媽的同事，還是我爸爸的朋友？」

「你們不用白費心思了，我是不會上當的！警察叔叔來學校上課都跟我們講過了的！」

楚歲穗一臉無語，這都是什麼跟什麼？自已跟這小孩有代溝了？

楚智在身邊小心提醒：「大小姐，他說的是最近的一些拐孩子的把戲。」

行吧，這是把她們當人販子了！

要不是怕這小孩出事，她也懶得回頭。

將畫卷展開，劍指拂過，墨色線條組成一個老鼠頭。要是仔細一看，會發現這鼠頭是由很多個小黑點組成的。

楚歲穗嫌棄的挪開眼，楚智和王小輝瞪著看著這神奇的一幕。

之後畫布上開始呈現這些鼠少年曾經的所作所為。

它們自唐代起，就在山道上晝伏夜出，搶劫殺害過往的行人和商旅。

後被一位道長手下伏法，但最後被一黑斗篷收進某種法寶之中，直到最近才又出現。

又是這黑斗篷！

楚歲穗曾經在高山君的生平中也看到過類似的身影。

將這件事記在心上後，她將恢復平靜的畫卷收起。

「小朋友，這些不是好人，不配做你的朋友。忘記這件事，回家去吧。」

不帶感情的清冷聲音安撫著小男孩的情緒，他停止了抽泣，雙手抓緊了自已的書包帶子，低垂著頭。

「我是不是個壞孩子？」王小輝自卑的聲音響起。

「爸爸媽媽不喜歡我，小夥伴也不跟我玩，願意跟我做朋友的阿薯都是壞人……」

「因為我是壞孩子，所以大家才都去喜歡弟弟了吧。」

楚歲穗整理斗篷的手一頓，她身後的楚智俯身摸了摸小輝的頭。

「爸爸媽媽怎麼會不愛你呢？」

王小輝的腳在地面上來回蹭著，抓著背帶的手收緊。

「自從有了弟弟，他們就沒管過我了。每次弟弟有什麼事，他們都怪我！」

「弟弟只要一哭，我就要挨打。可是，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啊！」

王小輝昂起頭，哭花了的小臉上全是疑惑不解：「弟弟不願意吃飯，媽媽抱著他好溫柔地哄著，爸爸拿著玩具陪弟弟玩。」

「可是我被燙到手了，想讓爸爸媽媽看看，可沒人理我……」

「自從有了弟弟，媽媽連去學校接我的事都忘記了。老師打了電話，她才想起我來。」

「可以前，他們對我不是這樣的啊……」王小輝像是失去活力的小花，蔫噠噠的沒有精神，魂不守舍的往家走。

楚歲穗她們默默跟在男孩身後，一路送他回到了家樓下。看著他站在自已摸出鑰匙開門進去，她們才按下電梯離開。

離開時，好像還聽到屋裡傳出來的說話聲：「小輝？你不是早回來了嗎？怎麼從外面進來的？」

……

楓景灣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