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雲溪不敢置信的又問了一遍。
「沒錯。」
暮雪煙從懷裡取出一塊兒令牌,舉到軒轅欣梓面前:「這塊兒令牌,是輔國公府的令牌,只有暮家嫡系子弟才配擁有,公主既然識的三叔,應當也見過相似的令牌……」
「是的,我見過……」
軒轅欣梓不再懷疑,看著令牌,就像看到了當年在瀚城初遇,那個讓她一見傾心,再難忘記的人。
「你為何會來西涼?」
暮雲溪對於父親這個詞很陌生。
甚至在內心深處,有一絲怨恨。
怨恨他拋棄了她們母子,讓母親孤苦無助的等了他那麼多年,受盡了委屈和磋磨。
「我來,帶你們離開。」
暮雪煙看出了他的抗拒,黯然一嘆。
這都是什麼孽債啊!
上輩人的恩怨,讓幼小的孩子來承擔。
「是他讓你來的嗎?」
暮雲溪心緒複雜,父親兩個字在喉嚨里打了個轉,還是沒有說出口。
「不是。」
暮雪煙微一沉吟,如實相告:「三叔十年來下落不明,我們也沒有見過他。」
「瀟郎……」
軒轅欣梓目露絕望,痛哭失聲:「是我害了他,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瀟郎就不會中了皇兄的圈套,瀚城不會失守,他也不會被人詬病,身敗名裂……」
「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暮雪煙秀眉緊蹙:「三叔為什麼會中了軒轅離的圈套,瀚城失守的真相又是什麼?」
「十年前,咳咳……」
軒轅欣梓提及往事痛不欲生,又嘔出一口鮮血。
「娘!」
暮雲溪嚇得臉色大變。
暮雪煙沒有絲毫猶豫,取出一粒靈丹,塞進她嘴裡。
暮雲溪不放心:「你給我娘吃了什麼?」
「救命的靈藥。」
暮雪煙賞了他一個白眼。
雖然沒有明說,好心當成驢肝肺,一個嫌棄的表情,就能讓人無地自容。
暮雲溪漲紅了臉,瞥開頭不敢和她對視。
~~
靈丹入口即化,絲絲靈力沿著四肢百骸遊走,滋養著受損的心脈。
沒一會兒,軒轅欣梓的病情就有了好轉,臉色不再那麼蒼白駭人。
她舒服的喘了口氣,用絹帕擦掉嘴上的血沫子,看向暮雪煙的目光感激備至。
「娘,喝口水。」
暮雲溪貼心的端來一杯溫熱的開水。
軒轅欣梓用水涮了涮嘴裡的血腥味,吐在痰盂里。
暮雲溪端走痰盂,又遞給她一塊兒乾淨的絹帕,細心又體貼,顯然是伺候娘親喝藥,習慣了的。
暮雪煙眼眸微閃,下意識的往羲和宮的方向看了一眼。
人各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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