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輕易離開，必須等待時機，殺了軒轅離，奪走屬於他的一切。

——

「四哥，別當皇帝了。」

暮雪煙看出他的茫然，試著勸說：「跟我們回家吧，不當皇帝我們也能替家人報仇，洗刷冤屈，軒轅離欠我們的債，必須讓他償還。」

「可是養母她……」

軒轅霽風猶豫不決：「她忍辱負重多年，等的就是這一刻，她要的不僅是軒轅離死，還要摧毀他的意志，毀了軒轅皇室，讓他眾叛親離。」

「不當皇帝我們也能滅了軒轅皇室。」

暮雪煙信誓旦旦：「等咱們回到北辰，率領暮家軍馳騁疆場，大殺四方，滅諸國，平天下。」

「暮家軍？！」

軒轅霽風聽到暮家軍熱血上涌，埋藏在心裡多年的期盼噴涌而出。

「好。」

糾結許久，終是做出了選擇：「我跟你們回去。」

「耶！」

「太好了。」

「主人又要率軍打仗嘍。」

「又到了本聖鏡大展神威的時刻嘍。」

石寶和鏡靈，兩個靈寵小眼神都亮了，不約而同的大聲歡呼。

「那個人，該如何處置？」

出雲道長用佛塵指著被鏡靈暴虐，幾乎去了半條命的老者，眼底閃過幸災樂禍。

風水輪流轉。

剛才那人還在嘲笑他是螻蟻。

轉眼自己就成了螻蟻，被別人踩在腳底下。

這種感覺，真真是太爽了。

——

「鏡靈。」

暮雪煙眸光如刃，凌遲著老者的脖子：「問出他的真實身份了嗎？」

「沒有。」

鏡靈有點煩躁：「他死活不說，再揍下去，就要斷氣了。」

「狐千秋在就好了。」

石寶靈光一閃，想起了某狐：「他有真言符，可以操控人的神經，讓他們說出實話。」

「不說就殺了吧。」

暮雪煙剛想給鏡靈下達指令，眼前忽然一閃，閃過一道記憶猶新的身影。

「嘶。」

她吸了口涼氣，看向老者的目光複雜難辨。

「主人，怎麼了？」

石寶和鏡靈感應到她的心緒波動，同時向她看來。

「你們還記得潭靈嗎？」

暮雪煙心緒複雜，不答反問。

「記得。」

石寶和鏡靈齊刷刷的點頭。

「他就是……」

暮雪煙靜默稍許，給出了足以令人震驚的答案：「潭靈的心上人，瀟郎……」

「啊？」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