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笑泯恩仇。」

「下凡歷劫，百萬年的牢獄之災，終於要結束了。」

神龍似乎是有所感應，抬起頭往天上看了一眼。

「神龍爺爺，您要走了嗎？」

暮雪煙心思玲瓏，從神龍眼裡看到了牽掛和不舍。

「小丫頭，為何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了？」

神龍慈愛的笑笑，不答反問：「雲溪呢，那孩子在哪兒？有沒有得到龍丹，蛻變成龍？」

「他在靈湖水底。」

暮雪煙沒有隱瞞，將兩人在妖域的經歷，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神龍。

「讓他出來吧。」

神龍頷首，意有所指：「本尊臨走之前，再送他一番造化。」

「好。」

暮雪煙領會了其深意，沒有片刻耽擱，心神傳音，讓石寶將暮雲溪移出神玉空間。

「溪兒，醒來吧。」

神龍看著懸浮在眼前的少年，眉心射出一道金光。

一股渾厚的神力遁入暮雲溪的丹田。

須臾之後，暮雲溪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變化，變成了一條長約千米的銀龍。

「嗷。」

銀龍猛然睜開眼睛，仰天長嘯，一飛沖天。

——

「銀龍？！」

「暮雲溪真的變成龍了？」

「人變龍，太不可思議了。」

「是不是幻覺？」

「老夫的眼睛，有沒有花？」

「誰能掐我一下？」

萬米深淵上空，毫不意外響起不小的喧譁。

不僅暮雪煙和紫君驚喜交加，胡似海等一眾長老更是震撼莫名，疑似看到了幻覺。

「哈哈哈。」

神龍聽到一眾長老的喧譁，朗聲大笑。

——

「轟隆隆！」

萬米高空忽然天象異變，漫天烏雲翻滾，電閃雷鳴。

幾聲驚雷過後，天空裂開一條縫隙，兩道刺眼的金光從天而降，將神龍和火鳳凰籠罩其中。

「師尊！」

銀龍驚覺異樣，從空中飛了下來。

「溪兒，為師走了。」

神龍慈愛的笑笑，輕聲叮嚀：「你要記住，悲憫蒼生，不可破戒，專心修煉，為師在仙界等你。」

「徒兒記住了。」

銀龍忽閃著眼睛，目露不舍：「徒兒一定會謹記師尊的教誨，守護人龍兩族，替師尊完成未了的心愿。」

「哈哈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