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胡似海一噎，看著少女戲謔的笑臉，莫名有點慌。

「胡長老。」

紫君和師祖配合默契，笑著催促：「煙妹妹問你呢，你咋啞巴了？」

「唉。」

胡似海眉頭擰的死緊，糾結半晌，黯然一嘆：「丫頭啊，老夫身為仙宮執法長老，不可徇私枉法……」

「這麼說，就是不會放我走嘍？」

暮雪煙眸光一暗，略顯幾分失望。

「丫頭，你實話說……」

胡似海語重心長：「究竟為什么半夜三更闖進簡長老的洞府，給我個合適的理由，老夫也好替你求情，讓一眾長老信服。」

「個中內情，還是由我來說吧。」

簡方君眼見時機差不多了，自己說明了真相。

——

「凌霜老祖？！」

「我沒有做夢吧？」

「您真的還活著？」

「嗚嗚嗚，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蒼天可憐，老夫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你……」

洞府里有片刻的寂靜，胡似海看著懸浮在暮雪煙掌心的魂燈，呆愣好半響，眼睛才逐漸恢復了焦距。

於是乎，接下來，簡方君如願看到了精彩的好戲。

一大把年紀的白鬍子老頭，抱著少女的胳膊，哭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暮雪菸嘴角抽縮，看著蹭在衣服上的眼淚和鼻涕，猶豫著要不要把人推開。

「胡長老，別哭了。」

紫君憋著笑，借著引子把人拽開：「外面還有人等消息呢，長老會的長老們，可不是吃素的，萬一不肯罷休，非要懲治師祖咋辦？」

「他們敢？！」

胡似海使勁吸了下鼻涕，兩眼一瞪，目露凶光：「誰敢碰老祖一根手指頭，老朽和他拼命，讓他不得好死。」

「胡長老。」

簡方君故意逗他：「不可徇私枉法呀。」

「呃。」

胡似海囧了，老臉一紅，恨不得給剛才的自己一個嘴巴子。

「此事如何圓說……」

紫君看的好笑，幫他緩釋尷尬：「還需胡長老出面，想個萬全之策。」

「不用麻煩胡長老了。」

簡方君不待胡似海回答，施施然從地上站了起來：「此事因本長老而起，就由本長老親自說明原委吧。」

「簡長老。」

胡似海有點急：「老祖的身份不宜暴露。」

「老祖？」

簡方君一本正經的反問：「什麼老祖？你們誰看見老祖了？」

「沒有。」

紫君果斷否認。

「我也沒有。」

暮雪煙笑著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