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嘆了口氣:「要是能重新選擇,我也找個飛行員談戀愛。」
長孫的婚姻是許義城一手牽的線,他太喜歡這個時而知書達理時而鬼靈精怪的蔣家小女兒,他拍了拍蔣聽書的手背:「飛行員真這麼厲害?」
「真的。」蔣聽書頻頻點頭。
他似乎被這兩個溫溫柔柔的晚輩帶跑了思想,也沒再逼迫許博洲,大廳的氣氛都跟著輕鬆了許多。
許博聲也起身,示意許博洲走過來,兩人一起給爺爺奶奶敬茶,說話的是許博聲:「爺爺,我就這樣一個弟弟,只要他高興,除了違法亂紀的事,他做什麼都可以,家裡的生意,他不想碰就不碰,我一個人可以應付得了。」
許義城只是哼了哼,便沒再說什麼。
……
蔣聽書帶著許老先去了書房。
許博聲跟上樓前,被許博洲叫住,兄弟倆站在樓梯口,靜靜對視了幾秒,無聲勝有聲。很多話在心裡呼之欲出,但許博洲最後只飽含感激的說出了那句:「謝謝你,哥。」
和從前一樣,許博聲只用微笑和擁抱回應了他。
許博洲又一次在保護里,獲得了自由。
可他的心底卻高興不起來,格外沉重。
午後的天藍得刺眼,周晚陪著許博洲坐到了花園的亭子裡,聽著蟬鳴,任由斑駁的光影灑在他們的身間,拉長的身影靠得很緊。
她聽見他說了一聲,「謝謝」。
她笑了笑說:「我只是在闡述事實,你真的很棒。」
許博洲攬住了周晚,讓她靠著自己的肩。
腦袋依在他的肩頭,周晚感知他低落的情緒,問了問:「小爺爺沒有再逼你了,為什麼你還是不開心呢?」
說完,她還用手戳了戳他的臉頰。
像卸了力,許博洲重重沉了一口氣,說:「因為,我想起了大學畢業第一年,在這裡發生的一件事。」
「什麼事?」周晚很好奇。
「你想聽嗎?」
「嗯,當然。」
耳邊的蟬鳴聲在回憶里慢慢減弱。
那是香港的秋天,許博洲準備從空軍飛行員轉民航飛行員,當時的他躊躇滿志、意氣風發,但被爺爺一聲令下,召回家中。和今天一樣,沙發上坐滿了長輩,每一個人的眼神都凌厲無比。
他耳邊充斥著最多的話就是——「能不能給家裡人長點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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