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亮的回音,迴蕩在這座已經鋪滿光亮的城市。
聽完許博洲的敘述,時雪菲早就掉了淚,她拿紙巾擦了擦,然後給了好朋友一個溫暖的擁抱,拍著他背說:「Glen,我很慶幸,那對情侶能經過這裡,把你救起來,如果你也出事,我會比現在更痛苦。」
許博洲哽咽住:「抱歉,原諒我當時的懦弱。」
「不,你不懦弱,你比我厲害。」時雪菲低下頭,手指掰著那張擦拭眼淚的紙巾,心底在抖:「其實我自殺過兩次。」
許博洲震驚,這是他並不知道的事。
時雪菲轉頭看著他:「也是在那年冬天。」
許博洲說不出一個字,胸腔疼得厲害。
時雪菲閉著眼,長呼了一口氣,然後仰起頭去看天空,當陽光灑在自己身上時,那種溫暖讓她慢慢從痛楚里走出來,她說:「我想,能支撐我們繼續往下走的,是心裡那份不甘心。」
她空洞的眼神變得有了神采:「就像你對penny,如果在遇見這件事時,她拒絕了你,或者你們已經談了好幾年,都不會產生當時那份強烈的意志力,支撐你看到日出,正是因為沒有得到,你們還有很多事沒有一起做過,所以你會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許博洲那聲嘆息沉到了心底。
他沒有回答,因為時雪菲說得很對,因為沒有得到,所以會產生許多粉紅色的幻想,而那些幻想便讓他不甘心,不甘心那麼漫長的暗戀傳不進周晚的心裡。
時雪菲含著淚笑了笑:「我也是,因為Kevin說,他想看我當建築師的樣子,我還沒有做到呢,怎麼可以讓他失望呢。」
最後那句,她的聲音顫得厲害,抵擋不住崩潰的情緒,低頭哭了出來。
許博洲沒有做什麼,也沒有多說什麼。
人難過的時候,就該哭,哭出來,一切萬難都會過去。
就這樣,他們在長椅上從天亮坐到了天黑。
走回酒店的路上,時雪菲問許博洲:「後來呢?從這裡回去,你做了什麼?」
前面走來一群挪威的青少年,拿著滑板,活力十足,許博洲看了看他們,嘴邊揚起弧度,他又慢慢的和她敘述了「後來的故事」。
在哈默菲斯特完成了人生當中第一次「極夜航行」後,許博洲回到了香港。
在陳航出事後,他已經很少飛行,再加上失蹤了的兩個月,他幾乎缺席了大半年的飛行。但人才就是香餑餑,紅港航空第一時間對他發出了邀請,他沒有猶豫,很快入職。
但在飛行前,他開始了一場緊鑼密鼓的訓練。
為了方便訓練,他住在了訓練基地附近,每天早上6點起床,旋梯、固定滾輪、活動滾輪等等,常規體能訓練、以及模擬機演練,一系列高強度的訓練,他應對自如,全部高分過關。
訓練完畢,他沒有開車,而是拿起自己最愛的山地自行車,在一個接一個的坡上飛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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