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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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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水汽滋润,那浅淡好看的唇,再度呈现出晶莹诱人的颜色。谢琅没吭声,直接上前将人从浴桶里捞起,依旧打横抱着出去了。

浴巾毕竟只能及膝,谢琅手掌得以毫无阻隔地触到那沾满水渍、莹白如玉的大片肌肤,他无意识地,用力搓揉了下。

卫瑾瑜立刻抬眼看他,嘴角隐有冷笑。

这一回,谢琅丝毫没有畏避那眼神,也没有丝毫狼狈色,反而又趁机揉了把,无赖一般笑道:“夫人这腰,果然耐把玩。”

卫瑾瑜没有理会,到了床上,甚至任由他脱了鞋子,才让人背过身,自己换上了干净的绸袍。之后,便拿起浴巾,慢慢擦拭着乌发。

只是擦了没大多会儿,浴巾便被人夺了去。

“照你这般擦,只怕擦到明年都擦不干。”

谢琅一手拿着浴巾,又一手将那头湿淋淋的乌发悉数握至掌中,正要擦,动作忽一顿。因垂目间,隔着灯光,他看见了隐在绸袍下,一道若隐若现的淡粉色伤痕。

他骤然出手,将绸袍整个扯下。

那几乎贯穿大半个背,约莫一指宽,清晰印在肌肤上的长长一道旧日鞭痕,也完整展露在了他面前。

谢琅久在军中,对这样的鞭伤可太熟悉了。

只看一眼,他就知道,这虽是旧伤,可绝不会超过一个月,以这人的体质,最多再延长半月,因为伤口已经长住,但还没有完全愈合,才会呈现出这样的颜色。

卫瑾瑜已经反应过来,要拢上衣袍,被谢琅按住。

谢琅眉目森森,指腹缓缓抚过那伤痕,问:“谁干的?”

卫瑾瑜原本微蹙眉,听了这话,反而扬了下嘴角,十分漫不经心道:“知道了又如何?世子是要为我报仇雪恨么?”

“是卫氏么?卫悯?”

谢琅继续问。

算着时间,这一个半月,正是他们冷战不说话的那段时间。

之前只因他没有跟着一道回门,卫氏就能罚他跪出一腿的伤,这回若又是因为他们闹别扭,卫氏作出这等事,似乎也不稀奇。

然而,他这样的体质,便是顶着这样一道鞭伤,昼夜苦读,又在贡院里连考九天九夜的么。

卫瑾瑜沉默了好一会儿,抿起唇,冷冷道:“无论是谁,都与你无关。”

“谢唯慎,我不需要你忽冷忽热的关怀与怜悯,也没工夫与你装柔弱装可怜,你我之间,你最好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许久,身后方响起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本世子姓甚名谁,不需要旁人提醒。”

“先管好你自己吧。”

谢琅拿起浴巾,握起那把乌发,用力擦拭了下去。

卫瑾瑜肩背挺直,亦不紧不慢拢上绸袍。

如此相安无事睡了一夜,次日一早,用完早膳,谢琅没立刻离开,而是同卫瑾瑜道:“今日休沐,带你出去转转。”

卫瑾瑜再度抬头,用异样视线打量他。

谢琅好笑:“怎么?不敢跟我出去?”

卫瑾瑜没答,而是问:“去哪儿?”

“到了不就知道了,换身衣服去,别磨蹭,我在马车里等你。”

他发号施令一般说完,就先出去了。

雍临已驾车在府外等着,见谢琅悠然背手出来,没忍住问:“世子当真要带三公子去大慈恩寺玩儿?大慈恩寺香火一向旺,寺里卖的东西,无论吃食还是其他小物件,可是出了名的贵。”

雍临言外之意很明显。

世子爷,您有那么多钱么。

总不能带着人过去了,不吃不喝,连根香也不上吧。

谢琅道:“会试圆满结束,圣上高兴,特意开恩发了上月和这月薪俸,还有一笔奖赏,放心,你主子眼下阔得很。”

他自然也不是那么想带人出去挥霍。

然而,既没考好,身上又添了一道伤,瞧着可怜巴巴的,他这不也是没办法。

大慈恩寺位于城南,接近城郊,路上需要花费不少功夫,早上出发,到了已经临近正午。

眼下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寺中游人如织,除了过来进香的香客,还有不少刚考完试的举子学生,因大慈恩寺的签文出了名的灵验,很多学生都提前过来掣签,卜问前程。

两人进了山门,就见到一株数人合抱的银杏古木下,许多香客学子正排着长队,从一名老僧手里接过签筒,摇筒掣签。

十两银子一签,价钱不菲,但仍有许多人趋之若鹜。

谢琅道:“要不咱们也过去掣上一签?”

卫瑾瑜意外:“没想到堂堂北境军少统帅,还信神佛呢。”

“这不是为了博美人一笑么。”

两人排队交了银子,将将过了一刻才轮到,而后面,已经又排了许多人。

谢琅排在前头,老僧打量他片刻,便从案上堆叠如小山一般的签筒里拣了一只交到他手里,嘱咐:“施主先想好求什么,再摇动签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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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琅回头看了卫瑾瑜一眼:“要不你先来?”

卫瑾瑜让他别磨蹭。

谢琅一笑,闭上眼,单手摇晃签筒,从里面摇了一根签出来。

他反掌握在手里,没立刻看,而是对卫瑾瑜道:“等你摇完了,咱们一道看。”

说完,便让到一边。

卫瑾瑜双手合十,先与老僧作了一礼,老僧微笑打量他片刻,另换了一只签筒,交给卫瑾瑜。

卫瑾瑜亦闭上眼,摇了一根签出来。

老僧道:“签文就在背面。”

卫瑾瑜正要看,签已被谢琅抢先一步夺了去。

“让我瞧瞧。”

谢琅翻过签片一看,只见那签文写着一行字:

他年我若为青帝,我花开尽百花杀。

“杀气挺重啊。”谢琅怔了下,眼睛一眯,问:“你求的什么?”

卫瑾瑜却伸出手:“拿来。”

“什么?”

“你的签文。”

谢琅点头,倒真把抽到的签文递了过去。

卫瑾瑜翻开一看,签文却是两行。

第一行:以身为祭问鬼神。

第二行: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卫瑾瑜亦怔了下,接着嘴角一挑,问:“你求的又是什么?”

青云路(十四)

便是谢琅本人瞧着自己抽到的签文,一愣之后,亦出神好一会儿。

卫瑾瑜把签丢回他手里并把自己的签夺回来,笑道:“看来,世子果真是个多情人。这姻缘结果求的可还满意?”

谢琅捏着签缓缓背起手:“你就不想问问我问的是与谁的姻缘?”

卫瑾瑜显然没这个兴趣。

只道:“上京城里那么多对世子情深义重的人,我怎知是哪一个。总归,一定是世子的心尖宝,意中人。”

卫瑾瑜今日虽也穿着件宽袖绸袍,那绸袍却并非单调的素白而是绣着雅致的白兰花图案既显格调又不张扬搭配一条月色发带直垂肩后,再适合春日郊游不过。因为袍袖宽大便显得那截腰越发纤瘦紧致了。

看着对方恢复了点力气,就又开始牙尖嘴利地讽刺奚落人谢琅忍着把人直接捞起来狠狠揉搓教训一番的冲动漫声道:“确是意中人不假。”

“可惜呀太不听话以后有得费心管教。”

卫瑾瑜默了默,方道:“那今日世子同我出来还花了整二十两银子求签,你的意中人,怕该吃味了。”

谢琅沉沉一笑:“如今动不动就闹脾气,不过是因为我下不去手惩治罢了。”

“既是意中人,怎么还忍心惩治呢?”

“有什么不忍的,惩治也是一种乐趣,本世子床上的手段,可比掌军手段厉害多了,一夜一夜慢慢地磨,有的是时间和功夫,耐玩儿的花样都试几遍,哭着求饶是不管用的,如果敢胡乱咬人,还要罪加一等。若肯知趣服软,说几句好听话,乖乖学点规矩,倒还有减免责罚的可能。不过那人啊,难管得很,没个十天半月功夫,怕是管不住也教不好。”

见卫瑾瑜眼睫微垂,薄唇无意识抿着,不说话了,谢琅好笑:“怎么?光听听就怕了?这还只是冰山一角呢。”

卫瑾瑜不看他,只嘴角慢慢浮起一抹冷笑。

“世子管教你的意中人,我怕什么,关我何事。”

“世子经验如此丰富,还没把人调教好,看来,这床上功夫,还是有得修炼呢。”

然而他越是清冷如雪,口舌伶俐,落在谢琅眼里,越如一条美味可口散发着致命蛊惑力的雪白毒蛇,谢琅隐在心底深处那隐秘的欲望与邪念,便越是浓烈,越是激荡。

“那就走着瞧呀。”

谢琅直勾勾盯着那颈侧雪白和诱人雪白上印着的一点小小黑痣,意味深长道:

“日子还长着呢,看谁硬得过谁。”

“两位施主可需解签?”这时,负责维持秩序的年轻小沙弥走过来,向两人施一礼,道:“若是需要,可先交银子排上号,依旧是十两银子一签,半个时辰再过来即可。”

卫瑾瑜笑吟吟看向谢琅。

谢琅摸摸鼻子,咳咳两声,道:“我就算了,你还解么?”

“不用了。”

卫瑾瑜朝小沙弥施了一礼,便与谢琅一道离开。

两人若无其事往前走,心里各自想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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