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們經常幹這種事，如今換個地方做起來，也是輕車熟路的很！

「餵案源？」小姑娘的眼睛一亮：「如果你們能做到這一步，那我自然是願意給你們提供一些方便的。」

這個小姑娘倒也算是個聰明的，即便對喬芹的建議很心動，但是在說話的時候，還是給自己留有了一定的餘地：

我說的是提供一些方便，至於怎麼提供，提供哪些方便，就是我說了算了！

喬芹干多了這種事情，經驗可比小姑娘多的多了：「小余啊，你可別怪姐姐說話難聽。姐姐見過的人多了去了，你這種小聰明就不要再姐姐面前耍了！」

小余臉色一僵，然後訕訕的說道：「喬律師，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

「現在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你還裝什麼算呢？」喬芹嗤笑一聲：「好啦，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們多的是案子餵給你！」

形勢比人強，小余對案源很是執著。也正是因此，即便面對喬芹話里話外的擠兌，她還是選擇了低眉順目的說了一句：「喬姐姐，你這話說的我都不敢吱聲了，我要是不聽你的，怎麼會來這裡跟你碰面呢？」

喬芹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把手裡的文件遞給了小余：「上面兩張是我們顧律師讓你簽的一份材料，」

聞言，小余臉色一僵：誰家的開門紅案件是七月底才來的？

但是，現實情況就是，這確實是她的第一個案子，她又能怎麼辦呢？

只能是笑著接受啊！

「謝謝顧律師，謝謝喬姐姐！」小余爽快的在那個日後會令她吊銷執照的薄薄的兩張紙上，簽上了她的名字。

「按個手印吧？」喬芹看待小余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後，又提出了下一個要求：「都是做律師的，按個手印，大家心裡都有個底！」

「姐姐，這你就框我了吧？」小余連連搖頭：「這按手印可是犯罪嫌疑人的待遇，民商事領域，都是簽名或捺印吧？」

喬芹默不作聲，只把手裡的印泥往前遞了遞，然後嘴角揚起微笑，用眼神示意小余按下手指印。

小余見此，抿了抿唇，還是按下了自己右手的拇指印。

喬芹拿起東西就往樓下走去，嘴角依舊是那抹笑容，只是她的眼神里多了一絲不屑：

這就按了手印？原來，新星所的律師也就這點骨氣啊……這些年裡，w市有多少硬骨頭一開始不願意捺印，最後不都是在現實的鞭策下，再次回來，按下了這個象徵恥辱的手印。

小余和喬芹兩個人，就這樣一個向上、一個向下，各自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屬於自己的辦公場所。

沒兩天，新星所里。

「蔣主任，有個事情我覺得有點奇怪。」王璐璐一邊給蔣欣欣遞過去一杯白茶，一邊說道：「這兩天，余文珊明明沒有出去，卻意外的找到了一個侵權責任糾紛的案子。」

一般，所里的實習律師如果可以自己接到案子，所里都會派出執業律師支持出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