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牆上快要指向九的時針，蘇冉的心往下墜去。

這種不受控的感覺很不好。

她輕輕的拍了拍懷裡人的背，沒有看見懷裡的人悄悄勾起唇。

或許是上次兩人相處，意外有些和諧。

少女對她表現出格外的依賴。

少女抱著她，小聲的哭泣，淚水一滴滴的滴落在蘇冉的脖子上。

依舊滾燙，只是這一次，少女落淚並不是因為她。

「冉冉......」

「冉冉......」

......

像是這樣做會有安全感一般，顏棠一邊哭泣，一邊喚著蘇冉的名字。

「嗯，姐姐，我在呢。」

蘇冉同樣也抱著顏棠，相擁的兩人，竟是很和諧。

「嗚......冉冉......為什麼你沒有來......」

「冉冉......為什麼你沒有出現......」

蘇冉一愣，沒有反應過來。

顏棠抬起頭，濕漉漉的眼睛看向她，帶著委屈和迷茫。

「冉冉，你為什麼沒有來呢？」

對上顏棠的視線，蘇冉忽然想起上次，自己和對方說，如果害怕如果受到欺負就叫她的名字。

她原本以為少女早就忘記這回事了，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記了下來。

哪怕，這只是一句當不得真的玩笑。

蘇冉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就好像某個堅硬的角，被撞得出現了裂痕。

某些柔軟的東西順著裂縫鑽了進去，將她的心塞得滿滿當當。

她垂下眼眸，聲音有些啞。

「姐姐被欺負的時候，一直在叫我麼？」

「嗯。」

少女點點頭，看向她，有點糾結，忐忑不安。

「不可以麼......」

她以為經過上次，她和蘇冉之間，應該舒緩了關係才是。

蘇冉伸手摸了摸少女的水潤的眼，顫抖的睫毛掃得她手心有些癢。

「當然可以。」

「不過姐姐得先告訴我，這個是誰幹的。」

蘇冉的手指落在少女的下巴上，白皙的肌膚上，青紫的痕跡很是顯眼。

少女明顯一顫，提起這個很是害怕，低著頭，不願多說。

蘇冉的眼裡閃過不明情緒，沒有追問。

她輕輕將少女摟緊，下巴靠在少女瘦弱的肩膀上。

手掌下少女的腰肢是那麼纖細，背脊是那麼單薄。

原來，她的這個便宜姐姐，這麼脆弱啊......

「姐姐，記得喊我的名字。」

「下一次，我一定會出現的哦。」

顏棠靠著她，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她的神色平靜，眼睛裡靜謐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