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難喝吧？但只是給你喝這個，我都覺得便宜了你。」

「沒關係，這才剛剛開始呢。」

「我呀，不會放過你的。」

…………

黃大安起床的時候，始終忘不了少女最後說得話和火燃燒在身上的疼痛。

低頭一看，才發現睡褲上一片潮濕。

取下床單和睡衣褲胡亂塞進洗衣機，黃大安就在水池前用蘸了涼水的手啪啪往臉上拍。

他怎麼會做這種噩夢！

屋外李媽媽已經準備好了早餐粥和麵包油條，可黃澄澄的小米粥卻讓黃大安想起了昨晚的那碗湯。

一陣反胃，他推說著這自己要早點去學校，抓起一塊麵包三口兩口吃完，就跳下椅子拎著書包跑去了學校。

李原的位置在第一排，黃大安剛剛把書包放在椅子上，就聽見了吸涼氣的聲音和此起彼伏。笑聲。

黃大安並沒有發現這是在笑自己，從書包里翻出一顆李媽媽給的糖，塞給了後桌的女同學。

可……

為什麼那女生看向他一臉嫌棄！

黃大安心裡燃燒著怒火，表面卻仍然故作微笑。「剛才大家都在笑什麼啊？」

「李、李原……」小女孩瑟瑟發抖，「你……摸一摸你的背上？」

？

黃大安伸手在後背上摸了很久，才摸到了一陣軟綿綿的手感，他把那東西一撕，臉色頓時難看了。

是一張姨媽巾。

而且上面還密密麻麻地塗滿了紅墨水。

？？？？

黃大安氣得不行，把那張姨媽巾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

班主任劉老師也正巧開了門。

一進教室，就和黃大安桌子上的姨媽巾來了個大眼瞪小眼。

「李原，」劉老師伸手拍了一下黃大安的桌子，「下午叫你家長來一下。」

然而黃大安根本沒等到下午。

最後一節音樂課，音樂老師才剛讓大家翻開書，劉老師就推開了教室門，讓黃大安去辦公室一趟，身後還跟著一臉好氣的李媽媽。

黃大安老實巴交地跟著兩個人離開。才一進辦公室，劉老師就劈頭蓋臉地問道：「李原，你昨天寫作業了嗎？」

黃大安：「寫、寫了啊？」

他當然不屑於寫作業，可小學生的作業沒什麼難的，他也就順手寫了。

劉老師也不說話，翻開李原的語文作業本和數學作業本，就攤在了黃大安和李媽媽面前。

上面哪有什麼作業！

分明是……

一張張鼻孔朝天的粉紅色小豬對他翻著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