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常悅知道就算陸易安扎著馬尾也不會是那個神秘人,因為這個羸弱多病的質子不會武功。
宋常悅進了包廂,適應了光線,才看到陸易安今日穿著竹葉紋月白錦袍,一條鑲著瑪瑙的金玉腰帶。依舊是清俊素雅,不見之前的單薄羸弱,許是那丹藥真有些作用,也不見觀花宴上的風流浪蕩,許是因為沒有其他女子,只有她和陸思安在。
陸易安往前一躬身:「段兄,宋二小姐,好久不見。」
行動間腰間一個物件晃動,宋常悅之前沒見過陸易安在腰間佩戴男子身上常見的玉佩、香囊等物,定睛一看,竟是個荷包。宋常悅心想,真是個不同尋常的風流男子,抬眼時才發現陸易安也正看著她,眼神幽深。宋常悅瞬間有點心虛,心下一顫,忙錯開了眼。
段嘉沐聽陸易安如此招呼,面上一頓,開完玩笑開認真道:「務之,我與常悅業已成婚,就不用稱呼得那麼客氣疏離了。」
沒想到陸易安竟沒有順著他說的話,改口叫宋常悅一聲「嫂嫂」,而只是淡淡回一句:「習慣了。」請幾人入座之後,陸易安就沒了下文。
段嘉沐看陸易安只搖著扇子在一旁淡笑,剛也看到了他腰上的荷包,想著陸易安說過已有心悅之人,便笑著說到:「第一次見務之帶香囊,是不是那位心悅的女子送的。」
陸易安垂眼看了下,只微微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取了酒杯給段嘉沐和自己倒上了酒。
陸思安接道:「什麼心悅的女子,那是我阿娘給哥哥做的荷包,還是四年前阿娘來長安的時候帶來的。」
段嘉沐知道陸易安很少見到他母親,心中過意不去,道了聲抱歉,端上酒又說到:「上次請務之你做儐相,本就勞煩,還鬧出了不高興的事情,還沒當面給務之你道個歉,今日就借你的酒,給你說聲對不起。」
陸易安端起酒杯:「段兄,無妨。跟你無關,是李淑無理在先。況且……」說著他看了一眼和陸思安坐在一起的宋常悅,「我本來就該護著常悅。」
段嘉沐剛把酒杯放回桌上,聽到陸易安最後那句話,頓了一頓,若有所思地抬眼看向陸易安,陸易安也不閃躲,直直地看著段嘉沐的眼睛,臉上帶著往常那種溫和的笑意,但今日這笑似乎又只浮在面上。
段嘉沐心中的那根線又繃了起來,正想開口,只聽陸思安咋咋呼呼說到:「這李淑真是過分,現在這樣真是罪有應得!」
「思安,不得妄言!」陸易安低聲喝到。
陸思安不服,不過聲音還是小了下來:「怎麼不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他本就經常幹些缺德事,這回遇著這些歹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開眼。」
段嘉沐怕宋常悅擔心,自是沒有告訴她李淑後來遇到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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