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整天飲酒作樂,不思進取,實在不成器,就不勞聖上和皇后娘娘費心了,等他定了性再說。我在益州不見著還好,來了長安見著就煩。」陸天立也不怕家醜外揚,粗聲粗氣的回道。
陸天立比太宗小几歲,兩人都驍勇善戰,當初都是高宗武討的左膀右臂。陸天立還儀表堂堂,當時的高宗很重視陸天立,太宗就是無端地看不慣陸天立,等他登基之後就將陸天立打發到了益州。太宗本來以為十年前將陸易安弄到長安當質子,會激怒陸天立,還準備好了對策,沒想到從此之後陸天立倒像只被拔了毛的公雞,沒有再鬧,還愈加低沉,看來真的擔心自己兒子在長安的安危。
太宗嘴角輕扯了一下,嗤笑一聲,視線耐人尋味:「虎父無犬子,衛國公這是謙虛了啊。一定要帶著來,朕也想看看長安第一佳公子的風采。」
「是,謝聖上關心。」陸天立躬身謝禮,低頭斂眸,掩去眼中陰沉,起身後臉上依然是從容中帶著諂媚。
寂靜的國公府,只有密室還掌著燈,但是外面卻一點看不出來。陸天立進了門,陸易安早在桌案邊泡好了茶等著了:「阿耶今日進宮,定是受了不少委屈。」
「無妨,越是低聲下氣,越是放鬆太宗的警惕。但是太宗讓晚宴那日,我帶著你赴宴。這樣你就不能按原計劃混在侍衛中了。今日在宮門口和殿門口兩次搜了我的身,你跟著我,身上也不能帶著武器了。」陸天立沒想到太宗會有這個要求,怕他還有什麼其他陰謀,隱隱有些擔憂。
陸易安嘴角微挑:「阿耶,這是好事,讓影衛替我陪你去晚宴,我還是提前進宮跟著張宣,這樣我們還能多一人進宮。」
陸天立沒見過陸易安的影衛,依舊擔憂:「影衛?不會被人發現不是你嗎?」
「他和我七八分像,再刻意裝扮一下,我已稱病在府里一個多月了,沒見過外人,除了特別熟悉的幾個人,其他人看不出區別。」
「那你明日讓我見見。」陸天立相信陸易安的能力,不過還是要確定一下,又問到:「傳西到了嗎?武器怎麼樣?」
傳西是陶朝的傳奇鑄劍師,之前因為女兒得了怪病,四處求醫都沒治好,是陸易安讓盧雲和玄真道長多次醫治才好了,所以被陸易安招致麾下。這次帶著做好的武器來長安,肯定不能來國公府,在清平樂和陸易安碰了頭,就自己走了。
「傳西帶的武器都是給最好的精兵用的,一送到就分發了下去。他給我做的那把軟劍很輕,也很趁手。」陸易安說著在武器架上取過了劍,舞了幾下,「這把軟劍韌性極大,我當日可繞於腰間,藏在甲冑內。」
陸天立拿在手裡看了看,才點了點頭,「那還是按原計劃行事。」
六月二十二千秋節,太宗生辰。
今年恰逢陶太宗六十壽辰,不僅僅像往年那樣在宮中宴請百官,今年太宗還請來了各藩王、各地節度使、還有外國使臣都到長安,進宮慶賀。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