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懸崖啊,那可真是驚險。把脈時我都沒發現你有其他傷勢,真是上天保佑,太幸運了。」
「不是上天保佑,是……我夫君不顧性命危險,跟著跳下來懸崖,將我救起了。」說到這個,她真的忍不住哽咽了,將頭埋到了交疊著的手臂上。
盧雲疑惑道:「你夫君救的你嗎?」
「嗯。」宋常悅的嗓子已經沙啞。
「不知道段小將軍現在怎麼樣了?」卻沒聽到宋常悅的回應,乾脆也不再說話。
在淡淡的艾草香味和裊裊青煙中,宋常悅感受著艾絨的靠近,略微灼熱,在她快要害怕燙傷時又離開,就像那人的唇舌。
其實從將軍府出來的時候,除了那根簪子,她還帶了羊腸衣。萬一不可避免的要發生什麼,儘可能地保護自己。現在陸易安尚且還能忍,萬一哪天不能忍了,既然會不顧她的意願強來,那肯定大概率不會用羊腸衣。
昨天陸夫人說了早上打翻了一碗藥,她才親自送來,那應該是陸易安不讓人給她喝避子湯。她不喜歡事情的決定權握在別人手上,自己只能等待著被判決。雖然盧雲是陸易安的人,但是或許可以一試。
她側過頭,略微遲疑地開口:「盧娘子,你那可有避子又不傷身的湯藥?」
「呀!」盧雲差點被艾絨燙著手,「你說什麼?宋二小姐,我剛剛沒聽清。」
「沒什麼。」
做完了艾灸,宋常悅起了身,坐在床邊整理衣服,準備讓綠柳送走盧雲。
盧雲一邊整理著東西,一邊說著:「我後天再來,還要給你拿新的藥來。你說的那個湯藥,我肯定不會給你。」
宋常悅知道如果盧雲真要拿藥給她,反而會給她惹上麻煩,沒有怪罪她的意思,抬頭看著她的背影:「麻煩盧娘子了。」
盧雲卻回頭沖她一笑:「你在這國公府,怎麼好熬避子湯藥,我給你製成藥丸,方便的多,需要服用的時候吞服就好了。」
宋常悅愕然,但又心中感動:「這樣你不會……」
「不會。」盧雲笑了笑,主公可不是不會怪我,是不會怪你啊,宋二小姐。不過只在心裡默默想了想,有些事情,就讓主角自己去悟吧。
*
在太極殿的太子冊封儀式完成後,又上朝點了各部的官,直到午時才下朝。陸易安今日留在立政殿用午膳,三人已換下了祭禮服,穿上了常服。
「前日晚上,我就派人去了益州,快馬加鞭告訴玄真道長事成的消息,讓他可以帶著思安出發到長安了。最快要七八日才能到,不過我特意交代了他們,收到消息後收拾個三四日,等今日的昭告傳到益州後再出發。這樣一路上都知道我陸天立的女兒來長安了,他們路上就不會受委屈。」
陸易安聽新帝沒自稱朕,笑道:「還是阿耶考慮的周到。」
「我在這宮裡住著還不習慣,到此都冷冷清清的,要是思安來了,可能還熱鬧一些。」梳著高髻,帶著鳳冠的貴婦人再不是陸夫人,由著宮人給她摘去護甲,沒看出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
「阿娘,你益州帶來的下人都進宮了,他們也算陪著你。這大明宮挺大,平日裡可以多走走。」
皇后睨著他,帶著一絲幽怨說道:「下人哪裡有自己兒女貼心,我到長安不就是想兒女繞膝,享個天倫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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