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易安輕輕敲著桌面的手指突然停住了,頭埋的更低了,完完全全埋在陰影中,陸風莫名覺得他臉上似乎有笑意,但又不敢多看一眼。
這上房雖說隔音,但是聲響太大,也能聽見。兩人說完了話就安靜了下來,只聽到旁邊屋子裡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
在陸易安凌厲的眼神還沒落在陸風身上時,陸風一個機靈:「殿下,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出門一趟。」
陸易安看著漆黑一片的窗外,滿意地點了點頭。水聲斷斷續續,最後應當是宋常悅披水而出,陸易安似乎能聽見水滴從白皙滑膩的皮膚上滴下,墜入木桶的滴答聲。
某個地方瞬間緊繃,一股燥熱從那裡沿著血液遊走全身,陸易安不得不調整了一下坐姿,仰靠在臥榻上。
陸易安只對宋常悅有欲望,也當然會有衝動,特別是那晚兩人有過肌膚之親之後。往常都是運氣調整呼吸,壓下那股衝動,但今日似乎特別難。
水聲停了好一會,陸易安才鬆緩下來。估摸著宋常悅已經換好了衣服,他敲了敲門。
宋常悅的確剛換好褻衣,陸易安早把褻衣給她放在了屏風上。她打開門,隨隨便便擦著頭髮。陸易安看著她還在滴水的頭髮,接過她手裡的棉巾,拉著她坐下,為她絞乾發梢。
他剛剛得知宇文靜背後的事情,已經猜到了宋常悅和宇文靜之間的聯繫。他一邊擦宋常悅的頭髮一邊低聲說:「咸陽北部的龍門山是周圍地勢最高處,明日先去繪地圖吧。」
因兩人有要事在身才假扮夫妻,宋常悅也刻意壓低了聲音:「今日不是剛和徐老闆談好了,明日不繼續追查嗎?」
「這個徐老闆一看就是個老狐狸,如果真是幫鄭王舊部改造兵器,在今日見了我你我之後,肯定會派人來調查和跟蹤我們,不如去周邊遊玩一番,對於第一次到咸陽的小夫妻,這才正常。」說完他往門外和窗外都瞟了瞟,一臉神秘地說:「說不定現在已經隔牆有耳。」
剛說完就聽見一陣敲門聲,宋常悅被嚇了一跳,陸易安好看的眉眼彎起,將手放她肩膀上安撫著:「別怕,剛才逗你的。」
他過去開了門,宋常悅好奇地跟上去,原來敲門的是陸風:「家主,這是您的藥。」
宋常悅探頭張望:「這是什麼藥?」
陸風低著頭,不敢看她一眼,只恭敬回道:「回少夫人,家主有些風寒,我剛去客棧廚房熬了藥。」
宋常悅倒沒發現陸易安有什麼風寒的症狀,她重新坐回了桌邊,看陸易安仰頭喝完了藥將碗遞給了陸風,關上了房門。
「阿鳶,你先歇著吧,我去洗澡。」浴桶就在房裡,在最里側的屏風後面,說完去了屏風後面。
「我先看會書。」突然她想起那水還沒換:「哎,那是我洗過的水……」
陸易安像是沒有聽見,沒有回她,脫下身上那件錦袍搭在了屏風上。
出門在外,又沒帶丫鬟,的確是多有不便。雖是這麼說,看著陸易安搭在屏風上的衣服,宋常悅卻有些耳熱,兩人用同一個浴桶,水還沒換,她總感覺有些奇怪。
反正不是她後洗,宋常悅轉回眼,拿出一本書。陸易安那樣的身量,甫一入水就聽見嘩啦一聲,很多水溢出了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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