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厲聲呵斥,周圍卻沒有動靜,連新月的聲音都不曾聽見。
許紓和一邊提防著那姓秦的戲子亂來,一邊回頭看,就發現方才新月站的地方已經空無人影。
而這時候,那戲子又撲了上來,身上帶著一股甜膩的香氣,沖的人頭腦直發暈。
「三少夫人今日是怎麼了,若非您派人讓我來,我豈能到此處來等您,您就不必再裝了,咱們又不是頭回,不會有人看見的,旁邊廂房裡,床榻已鋪好了,在下今日一定盡力叫少夫人快活。」
許紓和連連後退,被此人身上的氣味熏的,身體一陣微微的不適,當即將手裡的燈籠砸向那人,旋即拎起裙擺,拔腿就跑。
姓秦戲子反應也快,側身避開後,伸手就去抓許紓和的衣衫。
但不曾想許紓和不知什麼時候拔下了一根簪子捏在手裡,見他過來,抬手就扎,一下便見了血,疼的那人嗷嗷直叫。
也是這會子,梅香從暗處跑來,邊跑邊扯開嗓子就喊。
「來人,抓賊啊,府里進賊了!」
趕到現場後,一把將許紓和護在身後,緊緊盯著對面之人,滿眼警惕。
戲子被扎傷了手,本就吃痛,這會子只想跑,但梅香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已經有家丁往這邊趕來,根本沒費多大力氣,就把人給抓住了。
不多時,陳家的宅院內就燈火通明起來,等陳懷謙和陳勛聞聲趕來時,許紓和手裡已經拿到了那戲子的口供。
「四弟好歹是讀書人,竟然也能有如此下作手段,當真是小看了你。」
見到陳勛時,許紓和開口便是不客氣的嘲諷,語氣裡帶著怒意,目光冷冽。
剛趕來的父子兩人,面上都是一片鐵青,陳懷謙更是嘴唇緊抿著,說不出話來。
許紓和嗤笑,「我道是公爹為何要費這番功夫,晚上請我去敘話又答應分家,合著是想哄我喝了那加了髒東西的茶,再給我扣個偷人的帽子,這說出去,我便成了那不守婦道,紅杏出牆,還算計夫家一大家子的毒婦了。」
「三嫂息怒,這裡頭或許有誤會…」
陳勛剛想說話,就被許紓和打斷了。
「誤會?我今日去見這個戲子,可是四弟你身邊的小廝親自來請的,我的丫鬟新月,還是被你那小廝打暈的,若非我留了心眼,讓梅香一直在暗處跟著,這事發時,涼亭周圍的下人都被你遣走了,可都無人來抓賊,我豈非要受辱於賊人之手?」
末了又看一眼陳懷謙。
「想必在茶里動手腳這事兒,公爹應當是做不出的,估摸還是四弟的手段吧,只可惜那茶金貴,我消受不起,一口都未敢喝下去啊。」
邊說邊單手擰了擰自己一邊的袖子,便有水滴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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