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讀到陳知的信件時,趙聿辭的面色明顯有了變化。
李惑默默打量著他的神情,適時開口,「殿下,可是這封密信有什麼不好的消息?」
「確實有。」趙聿辭眉頭微皺,面色嚴肅,「這封祁州來的信提到祁州倒春寒,暴雪天災,如今情況不容樂觀,災民泛濫,官府卻並不作為。」
「這樣的事情怎麼不曾上報?」李惑也有些驚訝。
趙聿辭斂了斂眸子,「我估麼著是那祁州知州犯了糊塗了,上回剛查辦了他手下一個縣令,他也跟著受了訓,恐怕這回是想把事情瞞下來,不叫京城知道,又或者,這新上任的縣令,沒有上報。」
畢竟陳知信里提到,祁州的災情是近日才發生不久,剛開始只是外地逃難來的災民多罷了。
一般情況下,很少有官員會去搭救自己轄區以外的百姓,畢竟可能費錢費力不討好。
「殿下是說那個已經問斬的黃之兆吧,屬下記得他的位置是太子手底下一個姓張的人接替了,當時咱們也安排了人手過去,不曾想咱們的人辦了案子,辛苦一趟,最後那空缺的位置卻被太子給得了。」李惑說起這個,語氣里還有些不忿。
趙聿辭倒是顯得平淡,「我如今不便太過展露鋒芒,將事情做到明面兒上,太子想爭,我不得不讓著他,不過是一個縣令之位,不必太過較真,況且如今看,他手下的人怕是要給他惹禍上身了,朝中有的是人盯著他。」
此話出口,李惑立刻反應過來。
「殿下的意思,將消息悄悄透露給六皇子?」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趙聿辭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淺淺抿了一口,「他們斗的越厲害,我越愛看。」
李惑聽罷當即也是唇角勾起,拱手道,「殿下放心,屬下一定將此事辦好,最近後宮之中,皇后娘娘為皇上新納了兩位美人,錢貴妃被分了恩寵,正是不快呢,想必貴妃和六皇子母子二人很樂意得到這樣的消息。」
而正當他預備退下時,卻被趙聿辭抬手叫住。
「等等,你再看看這個。」
邊說,邊將手裡的信件遞過來。
李惑有些奇怪,但還是立即上前接過查看。
前頭的內容就是趙聿辭提到的那些了,而後頭便是陳知提到了,想嘗試入仕的事情。
「這個陳老闆年輕又是個聰明人,殿下當初能瞧上,收入麾下做事,想必也是願意栽培的,只不過他的用處是為殿下賺錢,要說入仕,殿下身邊也並非沒有幕僚可用。」
李惑的話沒說絕,但意思明顯,陳知想做官並非沒有可能,畢竟入仕不止科考一條路子,還能花錢捐官或者有人舉薦安排。
科舉毋庸置疑是最靠實力說話不會被人詬病的,捐官麼,得到的只會是芝麻小官,幾乎不會有上升的空間,且所需的銀子不是一筆小數目,就這,沒有關係和路子還辦不成。
朝中有高品階的大臣舉薦,算是科舉和捐官之間較為平衡的法子。
不過這類舉薦入仕的,屬於吏,並非官,雖也得朝廷任命但卻沒有品階,但也能晉升成正式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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