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牡丹處理後事輕鬆一些，青霄索性直接將在場的人記憶都抹消了。

離開金府的時候，無一的臉色並不好看。

等到兩人和君玥分開的時候，無一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青霄心中有些奇怪，等到在客棧住下來才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我看你一路走來，臉色都不是很好。是為了什麼？因為和君玥分開嗎？」青霄坐在圓桌旁，給自己用藍白色花紋的茶壺倒了一杯水。

「你為什麼要我懂情愛？」無一坐在另一邊，臉色有些不好。青霄甚至在他的臉上第一次看到了厭棄的情緒。

「會這麼問我，想來你自己應該也是有答案了才對。」青霄抿了一口茶水，享受著茶的味道。

清新的茶香，順著口一路流入肺腑的感覺真的是再好不過。

無一看著青霄享受的樣子，得出了一個讓青霄差點沒有噴茶的結論。

「你是不是要報復我，所以才想我懂得愛？我今天掐指一算，已經知道了金淮和栗婉姝的生平。」

「金淮為了報滅門之仇，去京城做官直接休了栗婉姝。而栗婉姝為了養活自己和孩子，積勞成疾就這麼去了。即便是金淮得知後匆匆趕回來，他也沒有看到栗婉姝最後一面。」

「相思是苦，相戀是難，相愛更是讓人痛不欲生的東西。所以，我是不是和你有仇，你才想要讓我明白情愛是何物？」無一的話說的很慢，可是每一字每一句都十分堅定。

而讓青霄驚訝的是，無一終於第一次自己說出了情愛是何物。

「來，喝一杯。」青霄沒有回答無一的問題，而是給無一倒茶。

芬芳的香味，好看的色澤，無一看著自己手中的茶剛要喝下的時候就被青霄阻止了。

「不可牛飲，慢慢喝，細細品。」青霄說完，這才繼續讓無一喝茶。

茶水剛剛入口的時候，是一陣苦味，刺激的無一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了。

正當無一覺得此人果然是和他有仇的時候，青霄再次開口。

「且等等。」青霄這句話說完之後，無一的嘴中嘗到了回甘和茶的芬芳。

「愛這個字，不是就代表了一帆風順甜甜蜜蜜。正相反的是，再相愛的兩人一生中也有波折。」

「你說金淮和栗婉姝的相愛讓你覺得愛是苦的，那你有沒有算到金淮離開之前的時候，他們兩人是如何的快樂？」青霄捧起茶水，再抿了一口。

「他們二人，不是因為愛變得不幸，而是因為世事無常而變成了這個樣子。你並非他們二人，又怎麼會和他們兩人結局相同？」

「再說了，這世上的愛有千千萬萬種，你又怎麼知道所有的愛都是如此？管中窺豹，可看不到豹的真面目。」青霄的嘴角微微翹起，心情好的不行。

看來，這個世界她或許能省事一些。

「或許是我錯了，但是能不能我們能不能離君玥遠一些？」無一看著青霄皺緊了眉頭。

唯獨她，無一是真的不想要接近的。每一次的相處，無一都覺得自己有些不尋常。

「叫聲師父，我就告訴你能不能。」青霄說的話簡直是欠揍。

而無一也知道，如果自己說了那就表示自己是真的承認了這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