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含著恨意駕車進了大道主路。周邊越來越多的馬車軲轆聲將他思緒拉了回現實,他勉強維持著自己樹立的外來人設,頷首同其他相熟的人打招呼。
這是白黎第一次為尉遲景時駕車,以往他都是坐在馬車內,除了照顧尉遲景時生活上的事情,旁的粗活他一律沒做過,從某種角度來說,他所享受的待遇要比有些世家子弟還好。
而大家也是知道太子殿下對這位侍從有多親近,驟然見他在馬車外駕車,都不由投過來了視線。
馬車內,尉遲景時面色發白,呼吸急促,葉榕雖知曉他是因為長期以來的經歷才會表露出這副模樣,但……她仍舊有些無法理解。
尉遲景時的生母十八年前為當今陛下擋刀而亡,陛下心懷愧疚,在他母親去世當天冊立了尉遲景時為太子。更是懸空後位至今,就連後來最寵愛的令貴妃也被明確告知過,這後位永不可能再有人坐之。
他雖沒有外戚,但有隻忠於皇室,堅定的保皇黨啊。靠著這一部分大臣將初期只是一介采女的令貴妃按下去不是難事。
把該殺的都殺了,便是身體再有殘缺,只要不是一個痴呆兒,這皇位都是屬於他的。
尉遲景時太小心了,對名聲太重了。
葉榕拍了拍他的臉頰,讓他看向自己:「沒什麼好害怕的……」
「孤沒害怕。」尉遲景時舔了舔乾澀的唇瓣反駁,「孤只是擔心你一會兒害怕。」
……好硬的嘴。
「我有什麼好害怕的?」葉榕問。
「孤無論去哪兒都是萬眾矚目,備受關注,你從未在這麼多人面前現過身,定然會緊張害怕!」尉遲景時話說的極其肯定。
葉榕唔了一聲,推測道:「所以你當初面見大臣時很緊張?」
「孤……」
「你在我面前很少用到孤這個自稱。」葉榕勾起尉遲景時握緊的手指,「除了緊張就是在那種時候。」
「如果不是緊張,那你……」同樣是赤裸的目光,白黎的目光讓尉遲景時感到噁心厭煩,葉榕卻讓他渾身上下燒了起來。
從內心湧出來的空虛感襲來,尉遲景時視線不自覺落在了葉榕張合調笑他的雙唇。
太勾引人了。
葉榕想。
怎麼會有人穿得整整齊齊,渾身上下包的只露出臉部和頸側一片肌膚還能如此散發著邀請二字?
她伸手探上尉遲景時頸側,冰涼的指尖霎時間染上一抹灼意。
這人是真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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