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飯局本就不是自己應下的,如果早知是這樣的目的,他一定不會參加。
蘇婉嫻知道自己這兒子有主見,最不喜歡被家裡操控,但當著外人的面,韓凇就這樣駁了她的面子,一時也難免有些尷尬。
任曉沒有注意到蘇婉嫻和韓凇的的狀況,她舉起了面前的酒杯,眨巴著大眼睛朝韓凇示意,「你比我大一歲,我就稱呼你為阿凇哥哥吧,早就聽我爸爸提起過你,我們認識一下吧,聽說你喜歡戶外,我也是,有時間我們可以一起。」
任曉這番話無異於主動邀約,桌上的幾人都朝他們看過來,等著韓凇的表態。
韓凇這才抬起頭,目光冷淡地注視著對面的女生。女生的神色張揚,渾身都透著一種富家女的嬌貴,臉上寫滿了少女特有的意氣,仿佛這世界都該是她的。
韓凇突然就想起了白意。
白意和任曉差不多大,或者應該比任曉還小上幾歲。輪年齡,白意應該更有任性的權利,可她總是是禮貌溫柔的,不染世俗的樣子。
某些時候,韓凇和白意倒是有些相似。都瞧不上這些凡塵俗世,並且對世俗的規則很是厭惡。
就比如現在這場用於聯姻的相親局。
韓凇並不想理會這女生的言語,場面一度因為他的冷漠而僵持下來。
他突然就覺得厭煩了,壓抑已久的忍耐在這一刻升至最高點,他懶得為了這種無意義的事情維持著表面的和諧,於是起身從座位上站起來,在場的幾人都因為這舉動不自覺地看向他。
他不慌不忙地舉起酒杯,朝在座的幾人示意,用自己的方式拉開了與大家的距離,「任總,任夫人,抱歉,想起今晚臨時有事,要先走一步,這杯酒我敬大家,還望見諒。」
說完,韓凇仰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也不顧其他人的反應,徑直離開了。
餐粥上幾人有些錯愕,任曉的手上還舉著那杯未敬出去的酒,而任總一家因為韓凇這突兀的行為有些不悅。韓父尷尬地安撫著大家的情緒,一頓飯如坐針氈,「任總,您也知道韓氏集團最近有幾個項目都在推進階段,阿凇確實比較忙。」
任總面色冷了下來,話裡帶刺,「確實,我看這次的經濟浪潮,韓氏應該能夠獨善其身。既然如此,我看我們兩家也沒有更進一步的必要了。」
「任總,既然兩個孩子沒有這個緣分,我們交個朋友也未嘗不可。」韓父本著買賣不成仁義在的想法同任總交涉著。要知道,這個飯局也是他費盡心思組建的,任家現在正是在風頭上,若能促成這件喜事,韓氏目前面臨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他當然了解自己的兒子,從不動情,但既是如此,那麼對於婚姻中的另一半,應是沒有那麼高的要求才對。
韓父一直是這樣想的,誰知好不容易將人喊了回來,卻被晾在了一旁。
這下好了,不僅聯姻的事情沒有著落,怕是把人都給傷了。
「還是不要了,您的門檻我高攀不起。」說完,任總冷著臉,帶著家人離開了。
韓父一口氣悶在胸口,只能朝蘇婉嫻道,「你看看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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