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沒什麼哥哥妹妹,林晚音只有她一個女兒,這是不爭的事實。
鳩占鵲巢,本就是蠻橫無理的行為,她讓位,她不爭,難道連思想也要被綁架嗎?
哪來的道理。
「不了,媽媽只有我一個女兒,我沒什麼兄弟姐妹,您一家闔家團圓就好,別帶上我。」白意站在離白清暉幾步以外的距離,皺了皺眉,臉上的不耐絲毫沒有遮掩,似是想結束這無聊的對話。
在不喜歡的事情上面花時間,每一分鐘都是浪費。
白清暉上前一步,面露難色,用懇求的語氣道,「一一,不管怎樣,你都是我女兒,你媽媽不在了,我始終是你在這世界上最親近的人。爸爸知道上次的事情沒處理好,讓你們兄妹之間生了嫌隙,給爸爸個機會補償行不行?怎麼也算是年過半百了,日後不一定能活到第二個五十年了,我希望你能來,就當是看在爸爸的面子上,好不好?」
白意不語,只是在白清暉上前的時候不動聲色地後退了一步,始終與他保持著距離。
「行嗎?」路燈下,白清暉許是上了年紀,眼神沒有了年輕時的神采,增添了幾分歷經世事的渾濁。
明明是乞求的神態,白意卻絲毫感覺不到一丁點觸動,仿佛在觀看一場表演,幾個入戲頗深的演員在自導自演著一場沒什麼營養的苦情戲。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白倩胳膊肘戳了戳愣在一旁不悅的鄭言,他生得高大,但總是佝僂著,看起來陰鬱壓抑。
白意無端想起韓凇,韓凇也很高,但他的身子挺拔,似松柏一般,總是頎長挺拔,帶著一種翩翩公子的氣質。
與鄭言完全不同。
鄭言無奈地皺皺眉,瞥了一眼白倩,吊兒郎當的樣子收斂了一些,環抱在胸前的手臂放下,想揣進口袋裡,試了幾次才發現今天穿的這件外套是沒有口袋的。一通動作下來,整個人顯得有些不耐,一隻手撓了撓頭髮,默不作聲地翻了個白眼,這才不情不願地開口,「上次是我衝動,有事沖我來,如果想要道歉,那我跟你說聲對不起。」
挺敷衍的語氣。
「不必。」白意看也沒看他,無意與他多交流,只想趕緊結束這冗長又沒有意義的對話。
煩透了。
多說無用,白意搓了搓胳膊,隨即下了逐客令,「如果沒什麼事,我先上去了,你們自便。」
沒等幾人開口,白意便從一旁繞過,頭也沒回地進了宿舍樓。
白清暉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口,望著逐漸遠去的背影,還是作罷。
待白意上樓後,白清暉人微怒,朝著身旁兩個不中用的兒女發脾氣,「要你們兩個有什麼用!如果沒有之前那檔子事,一一也不會這樣拒絕我,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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