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長老沒答,繼續舉起笛子吹奏,婉轉的音律傳遍飛舟。
知曉情況的人立馬布下結界將聲音隔擋在外,修為在平均水平之下的修士紛紛祈禱不要被選中接手幹活。
男人在笛聲響起後就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從船板到飛舟內部的走廊,笛聲越來越響,他逐漸覺得不對勁。
主體修的他當即架起防禦屏障,慌亂的心跳聲恢復平靜。
應該是錯覺。
正想著,他推開木板門。
咚的一聲,男人的頭滾落在走廊上,沒多久就有弟子過來打掃屍體。
隔壁屋聽到音律驟變的弟子認命地出房前往關押實驗材料的地方。
他往下走了一層,來到禾長老特意為鮫後之子準備的牢房。
整層的牢房插滿了氣味香甜的地獄花,花瓣纖長,尾部彎曲卷翹,呈發暗的赤紅色。
坐在中央骷髏椅上的年輕鮫人髮絲凌亂,察覺到動靜抬頭望來,眼神迷離卻眉頭緊皺。
身邊的地獄花貪婪依戀地纏繞在他的身上,白皙如雪的皮膚大片大片地暴.露在外,被顏色深暗的花襯托得仿佛在發光。
潮畢宗的弟子情不自禁地暗嘆:「真美……」
慢慢靠近鮫人,近在咫尺的距離連羽睫都清晰可數。
他忽然覺得這活也不是不能干。
去往下個傳送點需要三個時辰,飛舟在月朗星稀的夜晚飛速前行,除了船板難聽間斷的笛音,就只剩下牢房悽慘的哭喊聲。
屋裡的人或是休息打盹或是琢磨感興趣的東西,無人在意底下遭受折磨的鮫人。
有幾個蠢蠢欲動沒有加入其中的也是害怕惹怒禾長老,被對方的音攻所殺。
等飛舟到達目的地,眾人下船到傳送點付費。
禾長老將飛舟收好,雲淡風輕地瞥了眼蓬頭垢面的材料。
僅一晚,這個賽白如雪的材料就變得青紫臃腫,被他們宗的人笑著背在身後。
縱使見到渾身沒有好皮膚的鮫人,收費的修士在得知這幫人要去潮畢宗瞬間打住詢問的念頭。
大宗不怕潮畢宗,但大宗的普通弟子也不敢隨意招惹潮畢宗的瘋子。
更別說他們這群毫不起眼的打工人了。
多管閒事被殺的案例每年都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用傳送陣送走了這幫瘋子,他們才敢小聲討論幾句。
「好慘的人,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那些個大宗什麼時候才能整頓潮畢宗啊,每次有他們的人在我就提心弔膽。」
「誰都不願被瘋狗咬一口,我們只能忍著了。」
禾長老眨眼間回到潮畢宗的正門,在牌匾下發現矮小老人。
「才長老,材料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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