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齊玉澤只想著找機會逃回那座山,他看不慣修真界的修士,不屑同他們一道。
可他連巫燁爍的傀儡人都打不過,只得暫時假裝服軟,等時機成熟再做打算。
令人意外的是,自說自話救下他的臭美修士壓根不怎麼管他,進入宗門半年多,他只見過真身兩次,還都是在宗門的活動上遠遠瞧見的。
感覺對方救他純粹就是保住他的命,其余的隨便他折騰。
齊玉澤牴觸修士的一切事物,一年過去了仍保持引氣入體的入門階段,連鍊氣期的門檻都沒踏進,這便導致了那些本嫌棄他的弟子們更加厭惡他。
偏偏大師兄的傀儡人形影不離,他們只敢私下埋汰唾罵,明面上仍維持住了同門間最基本的禮貌。
到了年底,齊玉澤的課程考核通通不合格,長老們商議之下終究找到宗主隱晦地提了幾句。
當晚,一襲墨藍長袍的巫燁爍來到齊玉澤的房間,將放著床不睡偏要窩在角落裡的蒼狼喊起來。
身材較之先前稍微有點肉的小蒼狼躲在暗處,警戒地觀察男人的動作。
「就你如今的實力,連同齡的妖獸都打不過,回去也只能四處躲避。」
男人從袖中抽出紙扇,對著臉扇了兩下,依舊覺得屋裡悶熱,便動動手指隔空打開了窗,讓外頭的夜風吹進來。
「你想好這一生怎麼過了嗎?」
齊玉澤原盯著擅自動他人房間布置的修士感到陣陣無語,聽到這個問題不由得眼神暗了暗。
下一刻,他變成人型。
「你到底想我做什麼?」
巫燁爍看著他走到月光下,又揮起扇子:「看你。」
陰沉著臉的少年再度無語:「看我?」
「若是你還堅持回山里找那對老人的屍骨,並守著渾渾噩噩地過完餘生,那我想用腳把你從哪兒來踹哪兒去,若是你想清楚了未來的計劃,只要不過分,我可以幫你一把。」
齊玉澤失神了,不為男人說的話,而是他的目光。
那雙冷漠桀驁的眼中有失望,似是後悔把他撿來,同時又有期許,希望他能給出滿意的答覆。
他能有什麼計劃。
這世上不接受半妖的存在,妖族邊緣他,人類憎惡他,他能想到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守候爺爺奶奶終日懺悔至死。
他們是因他而死的。
若非自己貪圖家的溫暖而隱瞞身份不離開,他們不會備受打擊接連去世。
「或許我該把話說得再明白些,假如你當時具備力量,會是什麼樣的?」
齊玉澤猛地瞪大眼睛。
這是身為半妖的他從未想過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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