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嶼薇不吭聲。
「再重複一遍——要不要試著喜歡上我?」
賀嶼薇的目光轉到他書桌上,一疊文件旁邊的銀碟子裡放著一支薑黃色的佛手柑。
它,和她的心都紋絲不動。
今晚的她,絕對不會再產生任何動搖。
喜歡?餘溫鈞不愧是余家最大的資本主義惡魔,霸道地奪走她的初吻和初夜,得寸進尺要求喜歡上他。
他不過就是想要一隻籠中鳥,一個供他滿足私慾又見不得光的情婦,好吧,拿走身體也就算了。他居然還想要她的心嗎?
她雖然是一個貧窮笨拙的孤女,但就有那麼的缺愛和缺關懷嗎?
才不要!
賀嶼薇繼續緊緊閉著嘴。
突然間,餘溫鈞走上前。她大驚,轉身要往外逃,最快的速度也比不上餘溫鈞,很快被按在牆上。
那是一面空白的牆,也是曾經掛著五彩斑斕紙鳶的位置。
賀嶼薇的後腦勺被他掌心墊著,後背貼著牆,她的鼻子頂著餘溫鈞的鼻子,聞到他身上淺淺的氣息,腦海里幾乎不受控制地想到那晚的各種細節。
纏綿交織的唾液,肌膚相貼的餘熱,各種曖昧聲音混雜在一起,到最終是落在耳際的清晰命令——
「你現在還躲什麼?」
賀嶼薇鼓起勇氣抬起眸子,他正眯著眼睛,帶著似有似無的欲望。
「除了不能結婚,我應該什麼都能給你。」餘溫鈞低聲說,「簽三十頁的婚前協議真的也沒什麼意思,所以,我很早就決定不會和任何人結婚。我只需要事實婚姻。」
他說話的時候習慣性地凝視著賀嶼薇的表情。
乖巧的女孩子,甚至到了逆來順受的程度,那一夜越線時,最終也只是「嗯」了聲就立刻溫順地縮在他懷裡。
但就在餘溫鈞以為已經收服她,賀嶼薇面對他的觸碰,又強烈抗拒到直接嘔吐出來。
說實話,餘溫鈞很有一些不快。
他不喜愁眉深鎖的人,男女都是。
憤世嫉俗的人,通常很難討得歡心,就算他們極美或極有才華,卻也極棘手。而最棘手的地方在於,這種人大部分時間都難以快樂,也會想拉他人一起墜入地獄。
但,賀嶼薇不是這樣的女人。
至少,他曾經目睹她努力地爬到天台,她……內心依舊有一股想活的小火苗。
餘溫鈞莫名想起天台的見面。
黑暗當中,小孩伸出瘦弱且傷痕累累的手,為他顫顫悠悠地點煙。
那麼近的距離,她卻沒有抬頭看他,像是知時務又像是根本就對他不感興趣,只想把自己隱匿在黑暗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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