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嶼薇神奇地鬆了一口氣。
她想,餘溫鈞打扮她,應該就像富家太太去打扮菲傭似的吧。
然而喝奶昔的時候,餘溫鈞卻說了一句奇怪的話:「薇薇,你已經失去這輩子唯一一次逃跑的可能。」
她不禁問:「啊?」
餘溫鈞罕見地沒有回答她的話,只說:「你的薯條看起來還可以。」
賀嶼薇面前的餐盤上只有一個食物。大份的焦黃色油炸薯條鋪在上面,餘溫鈞的目光掃了一下薯條,再看著她。
她立刻警惕起來。
餘溫鈞這個男人,骨子裡比誰都懂怎麼欺負人。接下來,他絕對會讓她親自餵他吃薯條。說不定,餘溫鈞還會逼著她用嘴對嘴的方式餵。
如果兩人單獨相處,她會無奈地答應,但賀嶼薇絕對不肯在公開場合做出這麼親密的舉動。
「不行,不行……。」她只能哄他,「我給你表演一個節目吧。」
餘溫鈞果然撐著頭,在旁邊看她能鼓搗出什麼名堂。賀嶼薇洗完手,用薯條在餐巾紙上擺出一個歪歪扭扭的「余」字。
他看了看,明知故問:「這是什麼字?」
「嗯?這是你的姓,我擺得不好嗎?」她趕緊調整著薯條的方向。薯條的長短不一,但應該能看出來是一個「余」字吧。
「只擺一個姓?不知道我的名字嗎?」
「……薯條不夠了,只能拼個余字。」她說,「我肯定知道你名字。」
餘溫鈞隨意地從她的餐盤中捻起一根薯條:「那麼,你叫我什麼?」
在香港,在麥當勞,在嘰嘰喳喳坐著的菲傭旁邊,在擺放音樂且嘈雜的環境中,兩人是附近唯一用普通話交流的客人。
賀嶼薇抬頭看著他。
餘溫鈞說:「薇薇,我叫什麼名字。」
他的名字,簡單三個字,明明就在舌尖,卻仿佛成為咒語,成為她唯一能聽得懂且回答得出的正確答案。
她曾經懷著尊敬和懼怕的心情,稱呼他為「余董事長」。而又在很長一段時間,她在心裡用各種所能想出的動物名稱呼他。
但慢慢地,她又對他直呼其名,沒大沒小起來。
他叫餘溫鈞。
他是餘溫鈞。她怎麼可能忘記也怎麼可能不知道,但簡單的三個字,卻像是鎖鏈似的層層綁著她的舌頭和心臟。
賀嶼薇在他的注視中無法順利地念出來。
前方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陷阱,看上去極其美麗,只等她頭腦一熱跳進去,就會被急湍衝進萬劫不復的境地。她真的不想靠近,只是想穩住自己,可是心情一直都被他帶著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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