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溫鈞沉吟片刻:「再給我五分鐘時間。處理好李訣再來找你。這附近有幾家能買的店,你進去挑點珠寶。」
她回過神:「我想跟你一起走。」
「好。」他從容地回答,
將一直插著的手從口袋裡掏出來,賀嶼薇卻沒有敢當眾牽住他手的勇氣,只是低下頭。
這時,她發現餘溫鈞的手腕上有一處新鮮的傷口,忙說:「我的書包里有創口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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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賭徒只要上了賭桌可以半個月不吃不喝不拉在褲子裡上廁所,天皇老子降臨也不能把他從牌桌拉走。
李訣就是如此。
澳門賭場vvip房的關係錯綜複雜,李訣又明顯是一條能送錢的新鮮肥魚。即使是餘溫鈞也得親自和賭場高層打招呼,付了一大筆錢,又請幾個賭場保鏢用暴力把賭紅眼的李訣強制帶走。
過程中,他自己也被李訣咬一口。
酒店套房裡,黑眼鏡秘書就像爛泥塘里撈出來的不明生物,倒在地毯上打滾,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呻吟哭泣,又因為嚴重脫水而只剩乾嚎,根本看不出是曾經的精英男形象。
餘溫鈞的手腕處貼了一個黃色皮卡丘的創口貼。
他讓人把李訣的西裝脫了,丟進浴室里洗澡,又請來理髮師給李訣理髮和剃鬚,再讓診所醫生過來給即將暈眩的李訣打濃縮的vc和葡萄糖點滴。
不得不說,餘溫鈞有的時候挺像一個媽。
賀嶼薇在另一個房間里收拾著李訣的舊西裝,順便清點他口袋裡剩下的籌碼。
塑料製成的紅色代幣在地毯上亂滾,她就像兒童玩積木似的,把它們一個個重疊起來,做這些事的時候,賀嶼薇的神情總是專注而安靜。世界上沒什麼能打擾到她。
餘溫鈞再走過來:「我先陪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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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門的市區顯而易見沒有香港那麼繁華,也沒有那麼多的高樓,各個景點距離很集中。
賀嶼薇被餘溫鈞在車上摟著腰,她靜靜地望著車窗外的夕陽。
上次,餘溫鈞在慈雲寺的觀音像下,問她對未來的規劃。
她靠一頓胡說八道把他糊弄過去。
但賀嶼薇也確實開始認真思考,她的未來,究竟在哪裡?
到截止到目前,自己算是「某人的女人」。
兩人的關係,正處在蜜月期。
她可以對他提出任何物質方面的要求,任何新鮮的旅遊體驗,餘溫鈞絕對能信守諾言地「寵她」,一一地滿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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