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一家米其林吃飯。
賀嶼薇用冰塊冰鎮著發痛的舌頭,她這才問李訣這一周在賭場總共輸了多少錢。
「贏了小三百萬。」餘溫鈞幫她把餐碟擺正,淡淡地說,「輸了差不多快一千多萬。我剛剛跟舅舅打電話,他說不打算認這個兒子。」
餘溫鈞的性格里向來有當舍則舍的冷酷一面。
賭徒一旦復發賭癮,就毫無價值。
澳門雖小,但魚龍混雜,留李訣一個人在也不合適。餘溫鈞準備讓人把他送回廣州,暴打一頓後剝光衣服,餓三天,最後隨便找一座深山扔進去。
思考良久,賀嶼薇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破損員工卡。
這是原本想在海洋公園裡一併扔掉的東西,李訣卻幫她收起來,而她又把那張員工卡在李訣西裝口袋的那堆賭博籌碼里重新翻到。
「這是我媽媽,不,是生下我的女人的工作證。根據玖伯調查,她是唐山人,高中沒畢業就一直工作,但每個工作都不長久,而她最後一份
工作好像是夜總會工作,隨後就嫁到英國去了。」她說,「李訣和我一樣,從小到大也沒有見過媽媽。我有爺爺奶奶照顧,他卻一直在流浪。像我們這種沒有父母的人,內心深處是有很多不確定性的。我知道李訣已經做了無法挽回的錯事,不過,你把他趕走不就好了。能不能別殺死他?」
餘溫鈞聽到最後皺眉:「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殺他?」
他剛剛不是說要往深山裡扔屍體嗎?賀嶼薇結結巴巴地重複,餘溫鈞倒是被氣笑了。
「既然你願意為他求情……」
他搖搖頭,摸出手機又打一通電話,賀嶼薇聽到餘溫鈞在手機里吩咐在李訣的襪子裡塞一個賭場籌碼和房卡。
所謂的賭徒,即使雙腿被打斷,但口袋裡還剩下一分錢的籌碼,他也會從山裡一路爬到賭場邊繼續下注。
賀嶼薇聽呆了。
世界上有這麼執著的人嗎?她個人是很難理解的。即使別人告訴她一件事情很重要,她都能證明,即使缺了那一個東西,人依舊能最低限度地存活下去。就比如,學歷啊、貞操啊、金錢啊。
不過,她這樣的性格在別人看來大概毫無自尊且完全不上進。
「吃點東西,薇薇。」餘溫鈞提醒。
面前是潔白的桌布,賀嶼薇卻說:「我想握一會你的手,可以嗎?」
餘溫鈞便立刻放下刀叉。
他手腕處是她親口貼的創口貼,賀嶼薇垂著眼眸注視著兩人牽著的手。
十指纏繞,像是再也不會放開似的。
自從餘溫鈞主動說出「我喜歡你」,他再也沒有追問她「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這個問題。但兩人身體結合,他動不動就說「我喜歡你」「你只屬於我」這種話,簡直像是什麼咒語,捆綁住她的手腳和內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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