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哲寧彎腰,把那布滿裂痕的雪花球小心地撿起來,重新走到她面前。
「我絕對不贊同你和餘溫鈞那種畸形關係,但至少,我們一直是朋友,對吧?我一直是家裡對你最友善的人,對吧?我們曾經互送過聖誕禮物。」余哲寧加重語氣,他舉起破碎的雪花球,並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因為知道她會對這個笑容心軟,「無論你對我說什麼,我都不會告訴餘溫鈞的。我只是想確定你能過得好。」
賀嶼薇再沉默了會。
她往後謹慎地回了一下頭,寒風刺骨地傳過來,高高的篝火還在燃燒,這兩種聲音交雜著,讓他們的對話在夜色中安全地進行著。
她再從兜里掏出手機,給他展示了一封全英文的郵件。
「這是……澳洲大使館通知,澳洲打工簽證,你辦下來了?」
余哲寧吃驚地看著賀嶼薇。有那麼短暫一瞬間,他們好像又恢復到和平的關係,為彼此填報的大學志願而驚嘆。
「我並不是斯德哥爾摩症。」賀嶼薇說,「我……也有在思考和計劃自己的未來。就算這場戀愛會失敗,我也不會死,這種事不會影響我去追求其他目標。我會給自己一年時間的『死期』,想清楚未來。」
余哲寧心中劇烈的憤怒和不解,消退為一種憐愛。
別人都想從余家得到金錢或權利,唯獨,賀嶼薇的「留一手」是例外。
這個女孩所謂的「籌碼」也只是被哥哥傷害,她就義無反顧的出國打工,遠遠離開這個傷心地。
「你要是後悔了,可以隨時來找我。」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如同夜色中的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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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哲寧把雪球帶上車離開後,賀嶼薇也往回走,走幾步,她身後的大門打開了。
餘溫鈞走出來,順手把男士羊絨圍巾披在她肩膀上。
餘溫鈞沒有問她和余哲寧的說話內容,而是把她重新帶回到五樓的臥室。
「你和他,以後不需要單獨見面了。我建議,你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他平靜地說,「我也不會跟你提起他。」
說話的時間,她的衣服重新在他手底下重新脫落。賀嶼薇對上餘溫鈞的目
光,腦子裡也變得亂糟糟的,忍不住說:「我現在和『被包養』的區別在哪裡?」
「我的身邊包養了太多的人。女人、男人,能人、閒人和廢人都有。但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沒有比你更重要的事。而且,也沒有人能像你這麼高程度地參與進我的生活里。」餘溫鈞輕聲說。
賀嶼薇看著他。她……參與進他的生活里了嗎?她覺得,並沒有。
「我想和你多聊聊。」她說,「你不要老是想把我往床上拉。」
他哄她:「只是放進去,我們可以繼續聊。」
這男人怎麼能面不改色說荒唐話!她掙扎得更厲害:「……那,至少拿安全套,我會懷上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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