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翰微微皺眉,語氣有些不快,但顧忌著屋裡還有別人,到底壓著聲音:「你要是介意我這時來,應該提前告訴我。」
「為什麼突然這麼說?」陸判語氣平淡地反問。
齊翰聞言,盯視著他那張情緒不太明顯的臉,懷疑方才一瞬,是自己會錯了意。
但方才那占有欲強烈、類似野獸護食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在齊翰沉思間,陸判下頜一抬,眼神示意桌上滿滿兩大袋的零食,道:「帶了這麼多來,是準備向她道歉?」
齊翰來之前完全沒想到準備這些,是陸判在電話里讓他去超市,搜羅巧克力、牛肉乾、糖果等易儲備的零食,以及去甜品店轉一圈。畢竟今日之後,要想吃上新鮮的甜品,估計要等上很長一段時間。
齊翰如果不是腹部受傷嚴重,無法參與其它工作,在全球淪陷、局勢不明的情況下,被他使喚去幹這些雜事,即使是多年好友,也會生氣。
但聞言,他還是立刻反應過來陸判在指向什麼。
——他隱匿了葉珂被擄走的消息。
「當時行動還在繼續,我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將消息告知你。」齊翰神色微肅,內心並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之後發生的事,完全脫離我們掌控。如果不是未知生物的氣息影響警犬工作,局勢動盪,抽調不出多餘的人手進行搜救——」
陸判冷冷打斷道:「不,你應該慶幸白澍的陰謀成功了。否則我會繼續一無所知,為你們工作。」
齊翰啞然。
陸判打量著這位多年好友,以及……兄長,「我曾以為你不如阿德爾伯特,如今看,是我小瞧你了。」
「有時候,是需要犧牲。」齊翰低聲。他不是一個冷漠的人,但知道什麼是正確的選擇。
「你們不值得信任。」
齊翰知道,話說到這個程度,他已經沒有必要繼續待下去。但視線掃過客廳破損的窗戶,窗外落日與晚霞相映的天空,以及籠罩在夕陽餘暉下,本該熱鬧美好,如今卻一片蕭條的城市街道,心中陡然一沉,未經思索的話,脫口而出。
「陸判,你忘記你的出身了嗎?」
「出身?」齊翰之於陸判確實算得上特殊存在,否則,他不必在明顯不滿的情況下,繼續與他多言。而這也是阿德爾伯特重用齊翰的主要原因之一。
「你是指曾經作為軍人的父親,與身為獄警的母親嗎?」
「你以為他們是什麼光輝正義的形象。或者說……」陸判微微眯起眼睛,語氣冷靜尖刺,「你認為國際警署是一方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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