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分不清是誰先主動的,相抵的氣息,試探著,慢慢地,絞纏在一起。
陸驍呼吸一沉,緊壓著她的後頸,又急又重地噬吮上她的舌尖,再一點點深入,林淺語跟不住他的節奏,細碎的輕喘從嗓子裡悶出來,勾得他吮吸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安靜的房間裡漸漸響起輕微又暗昧的水嘖聲,林淺語覺得自己身上都要燒了起來,人也愈發昏沉。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放開她,她軟軟地癱在他的身上,有些急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大腦都是空白的。
陸驍將她紅唇上沾著的銀絲慢慢拭去,眸光幽深,嗓音沉啞,「怎麼還是不會換氣?」
林淺語驀地怔住,又回過神,下巴支到他的肩膀上,慵慵懶懶地笑,「那是因為你不會親,只會用蠻力啃,我和別人親的時候,從來都不需要我自己換氣。」
陸驍指腹停在她的唇角,神色微變。
林淺語「啪」一下拍開他的手,掌心撐著床,想從他身上起來,但她現在根本使不出什麼勁兒,胳膊一軟,又跌回到他的胸前,都不能用狼狽來形容。
陸驍攬上她的腰,原本浸著寒意的眸子裡又生出些不明顯的笑。
林淺語臉上一熱,拽過旁邊的枕頭使勁捂上他的臉,羞惱道,「管你是發燒還是難受,就不該搭理你。」
枕頭下,低啞的笑聲又大了些,壓都壓不住,林淺語冷著臉,手杵在枕頭上,勉強爬起來,一腳踹上他的腰,還不解氣,又踹了一腳,從床上下來,連鞋都沒穿,大步摔門而出。
正在一樓花房澆花的方芸聽到動靜,嚇了一跳,忙放下噴壺,跑到樓梯口,仔細聽了聽,後面就再沒別的聲音了,她自己琢磨著,就這倆人這性子,就算鬧了彆扭,也肯定不會吵起來,最多就是冷戰,她又回到花房繼續澆自己的花,小夫妻嘛,總歸要磨合一段時間,鬧上一鬧,也總比死水一灘的要好。
雪紛紛揚揚下了一整夜,林淺語以為她會睡不好,但昨晚回到屋,沒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醒來已經快九點,她很少能睡到這麼沉,可能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
芸姨說他一大早就出門了,精神看著倒還好,就是飯沒吃多少,胳膊上的傷也結了痂,應該沒幾天就會好,就是肩上那傷要再好好養養,她晚上得加個骨頭湯,給他補補。
林淺語聽著芸姨一句接一句的話,小口小口地喝著粥,她的嘴唇有些疼,剛照鏡子的時候看,唇角都有點兒腫。
方芸想起什麼,又笑著道,「欸,綰綰,原來阿驍喝醉了會斷片兒,他還以為他胳膊上那藥是我給他抹的,我跟他說是你給他弄的,他還愣了下。」
勺子碰到了林淺語唇內壁上的傷,她輕輕皺了皺眉。
方芸湊過來看她,「怎麼了?」
林淺語放下勺子,抽出幾張紙巾沾了沾唇,「沒事兒,可能是有些上火,長了個小口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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