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驍冷眼看她,「我為什麼要走,晚上睡在這兒的人是我。」
他想起什麼,眼神更冷,「我就該麻煩芸姨,在我的拖鞋上,繡上我的名字,這樣就不會被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野男人給穿走了。」
林淺語嗓子又是一噎,她從他手里拿過一個在地上滾過的蘋果,踮起腳,直接塞到他嘴裡,一個字一字地輕聲道,「閉上你的狗嘴,沒拖鞋穿你就光腳。」
她說完還不解氣,又一腳踹上他的小腿,在他的悶哼中,利落地轉身離開。
方芸在廚房聽到了駱嘉樹和謝盈秋的話,知道是陸驍回來了,她藉口出來拿東西,小跑著來到玄關,沒看到林淺語,只看到剛從洗手間洗手出來的陸驍。
她已經被林淺語囑咐過,所以話也不敢說得大聲,「阿驍,你回來了,你怎麼光著腳,你拖鞋呢?」
陸驍拿紙巾慢慢擦著手,「芸姨,沒我的拖鞋,綰綰讓我光腳。」
他掃了眼從二樓走下來的人,又不動聲色地開口,「有地暖,也沒多涼,光著腳也挺好。」
方芸嗔怪他,「光什麼腳,你可是還在生著病,這新拖鞋都在這柜子最下面,你以後找不到拖鞋就自己拿。」
她說著話拿出一雙新拖鞋來遞給他,陸驍接過去,又偏過頭,虛握著拳,擋在唇邊,輕咳幾聲,鼻音比剛才又重了些,他話說得意有所指,「多謝芸姨,這個世上,除了您和媽,也再沒誰會關心我了。」
他鼻尖有些紅,眼尾也有些紅,又時不時地咳嗽兩聲,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懨懨的頹喪,方芸再想到他的身世,心裡暗嘆一聲天可憐見的,柔聲道,「怎麼會,還有綰綰呢,綰綰早晨的時候還讓我去檢查了你屋子的窗戶,看有沒有哪兒是漏風的,怕你是因為晚上吹了風才感冒得這麼嚴重。」
陸驍怔了下,視線轉向不遠處的人,林淺語不看他,對方芸道,「芸姨,您來幫我把這兩瓶酒開了。」
方芸「哎」一聲,又對陸驍道,「阿驍,你收拾好也快來,咱馬上就開飯了。」
陸驍低聲應好,目光落在不緊不慢走遠的那個背影上,長眸微微眯起,她要是沒把芸姨給支開,他還不能確認芸姨話里的真假,這樣看來,那就是芸姨說的確有其事了。
謝盈秋以每秒鐘回三次頭的頻率,在把自己的脖子扭斷前,終於把林淺語給盼了進來,她二話不說,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了旁邊的房間裡,她都不需要再和林淺語做什麼確認,她倆從小玩兒到大,光看她的反應,她就知道陸驍的話只真不假。
謝盈秋知道林淺語不想多說,她也不多問,只是忍不住想捏捏這死妮子白里透著粉的小臉蛋兒,「我說,你倆藏得可是夠深的,任誰看你倆之前的樣子,都以為你們會老死不相往來,誰會想到你們還偷偷摸摸地在一起過。」
林淺語也不想跟好友再否認什麼,「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而且……也沒在一起多長時間。」
謝盈秋看她都親口承認了,按壓住內心快要爆炸的激動,又問,「那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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