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是一群人說說笑笑的熱鬧,桌子底下只有兩個人知道的糾纏,也挺熱鬧。
傅行舟抬眼看到對面坐著的三個小輩兒,不禁有些感慨,這三個孩子是他從小看到大的,他們小的時候最喜歡圍著他玩兒,聽他講故事,長大後各自都有了各自要做的事情,就是過年過節也不一定能見上面,難得有像今天這樣全都聚在一起的機會。
他又看著湊在一起說話的林淺語和駱嘉樹,從老早之前,他就覺得這兩個孩子般配得很,關鍵是這倆人性子也合,一靜一動,而且駱嘉樹打小誰的話都不聽,最聽綰綰的話。
他今天高興,又喝了些酒,話不知不覺地就多了起來,「我記得綰綰和嘉樹小時候是不是還說過要定娃娃親?」
桌子上突然靜了下來,謝盈秋剛喝到嘴裡的酒都差點噴了出來,她趕緊拿紙巾捂住嘴,又使勁忍下笑,所以桌子上就得有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然後問一些出其不意的問題,這樣的飯局最有意思了。
方芸給傅行舟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提這些事兒,但傅行舟沒看懂,以為是自己嘴上沾了東西,還拿起餐巾擦了擦。
駱嘉樹看陸驍一眼,馬上接上了傅行舟的話,「可不嘛,傅叔您沒記錯,綰綰打小就漂亮得不行,跟個高傲的小公主一樣,一堆小男孩兒整天追在她後面跑,可她誰都不理,只和我玩兒,她說我長得最好看,我媽和靜姨最喜歡看這一出,她們看我倆玩兒得這麼好,就打算給我們定娃娃親,您不知道,我們還舉行過婚禮呢,謝盈秋還當了伴娘。」
謝盈秋也跟著附和,「對,我還接了綰綰扔的捧花。」
方芸笑著說,「那個時候你們才幾歲,七歲還不到吧,小孩子玩兒過家家,連結婚是怎麼回事兒都不知道,就那捧花,我記得還是嘉樹從駱老爺子的花房裡揪來的蘭花,那盆蘭花可是駱家老爺子的命根子,嘉樹是不是還被連著罰站了一個星期的牆根兒?」
謝盈秋想起以前的事兒,也忍不住笑,「芸姨,何止是站牆根兒,他屁股上還挨了好一頓板子呢,連走路都費勁兒,在床上趴了好幾天,他還以為他要死了,還寫了遺囑,說要把他的錢和玩具全都留給他的新娘子綰綰。」
駱嘉樹大笑,「我好像還留著那張紙,就在我書房的抽屜里。」
他又轉頭看向林淺語,「綰綰,要正經論的話,我是不是才是你的初戀,你以前可是說過這輩子最喜歡我。」
林淺語掩在頭髮下的耳朵很紅,她耳朵紅不是因為駱嘉樹的話,而是因為桌子底下那雙腳,她的拖鞋不知道被他給劃拉到哪兒去了,她的腳現在被他的兩隻腳夾著,一動都動不了。
她漫不經意地回駱嘉樹,「你要是想要這個名頭就給你好了。」
駱嘉樹展顏一笑,露出兩顆晶亮的小虎牙,「你親口承認了哈,這可不是我自居的。」
林淺語顧不得回駱嘉樹的話,她現在全部的神經都被桌子底下的那隻腳給牽動著,她拿膝蓋氣惱地頂他一下,等待會兒人全都走了,她非拿刀把他的腳給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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