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嘉樹叫的代駕來了,林淺語回過神,把他送上車,又目送著車開出大門,她在院子裡站了好一會兒,慢慢走回屋。
林淺語換好拖鞋,剛邁步,眼神微滯,她昨天穿過的那雙運動鞋還擺在外面,原本只有左腳的鞋帶被他系成了個蝴蝶結,現在右腳的鞋帶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系成了蝴蝶結,這麼丑的蝴蝶結,世上應該也沒有第二個人能系出來了。
她的運動鞋和他的皮鞋,一白一黑,緊緊挨在一起,明明擺得很整齊,卻讓人覺得礙眼。
林淺語伸出腳,將他的皮鞋踢到一邊,又踢了一腳,兩雙鞋遠遠地隔開,她的心裡才覺得舒服了些。
她邊脫下外套邊往裡走,腳步又頓住,他站在二樓,微躬著身,手肘隨意地搭在欄杆上,冷眼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林淺語的視線落進他黑沉沉的眸子裡,指尖不由地一熱,他的唇沾在她指腹的那種灼燒感好像又回來了,還有他悶進她耳朵里的喘息,又重,又燙。
他不讓她出聲,他出的聲倒是不少。
林淺語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挺直著修長的肩頸,一步一步走上二樓,又神色從容地停在他面前。
陸驍還看著樓下,沒看她,側臉在明亮的燈光下漫著一層生人勿進的淡漠。
林淺語開口問,「你今天和程崇遠談得怎麼樣?」
陸驍回頭看她一眼,鼻音濃重,嗓子沙啞,「我現在不想談工作,」他拿下巴懶懶地點了下牆上掛著的鐘表,「這個時間,我應該有拒絕的權利。」
林淺語目光泛冷,眼尾揚出些笑,聲音也克製得溫和,「既然這樣,那就只能請陸助明天提前半個小時候到公司給我匯報了,我應該也有要求這個的權利。」
陸驍可有可無地點點頭,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他直起身,走近她一步,伸手要接她手裡拎著的外套。
林淺語想起什麼,耳根驀地一熱,側身直接避開了他的手。
陸驍眸子裡瞬間翻滾出寒戾,又被他平靜地壓下去,他看她,「怎麼?我連你的外套都不能碰。」
林淺語乾脆地回,「對。」
她移步要走,陸驍伸手阻住她的去路,唇角扯著似笑非笑的涼,「別人碰得我碰不得?我的手就這麼髒?」
林淺語看著他骨節分明的長指,耳朵更燙,她不說話,繞開他,要往旁邊走,陸驍還是跟一座山一樣,擋著在她面前,勢必要她給出一個說法,林淺語被惹急了,一咬唇,小聲回懟他一句,「誰知道你拿這隻手做了什麼?」
她那會兒被他掐著腰推出洗手間,他看她的眼神就差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了,他還把洗手間的門給關上了,那麼長時間不出來,他不定在里面做了什麼。
陸驍有些愣住,半晌才開口,問得再認真不過,「你覺得我能做什麼?還是說你想讓我給你詳細地匯報一下,我用這隻手都做了什麼?」
林淺語惱羞成怒,將外套砸到他身上,「閉嘴,你不許再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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