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懷津看懂許多福的問題,解釋說:「先前我說過,我父親問道多年,曾經也學過看過一段時間,幸好當時上盛都手抄本塞在書箱也帶了過來。」
「我知道這是什麼,但是堪輿風水看藏寶圖能行嗎?」許多福懷疑的眼神也是很明明白白。
兩人幼年結識多年,彼此脾性都很清楚,從來不說虛頭巴腦的話,都是直來直往坦誠,包括現在許多福在這兒懷疑嚴懷津老爹的堪輿術,也沒覺得當人家兒子面這般質疑哪裡不好。
嚴懷津知道許多福不喜這些,將書翻開一頁,跟許多福講:「我父親手札中講,地如棋盤格一般縱橫交錯有線——」
許多福本來很質疑,聽到這兒,一個『我去』來了精神,難道說的是經緯線?
「你繼續。」他現在端正態度,小學生坐直。
嚴懷津:「還有天上星辰對應的位置,都是可以做卦象勘察的。」他指著地圖,「你看地圖很簡單,山川河流樹木位置具體哪裡,甚至東南西北都沒有標。」
「我父親說過,山川河流歲月更迭會變化,河水乾涸,地動山搖山會分裂開來,但是與星辰對應,做卦,能查其根本。」
許多福聽的津津有味,比早上議政好玩。
「那要算嗎?你算卦靈不靈?」
嚴懷津小臉一變,「我沒算過。」
許多福:……
「算卦者,窺探天機,子嗣緣淡薄,我父親說的,不過他又說——」
「說什麼?」許多福問完就想起來了,嚴父之前說嚴懷津短命無後之相,即是如此還避諱什麼?他一想到這就來氣。
沒想到嚴懷津說:「他說我福澤短,還是別算了,多讀書行善積少成多也是積。」
「嚴叔叔還挺好。」總算是說了個能聽得話。許多福看看地圖,「既然不能算卦,那怎麼看?」
嚴懷津:「按照堪輿星辰與地線定位置。」
許多福聽不懂但覺得很厲害,最後還叫趙伴伴拿了大盛地圖出來,兩人在這兒——準確說嚴懷津一個人,取了白紙在這兒打『格子』線,他在旁邊吃點心。
對這種『老傳統風水學』,許多福其實覺得有點玄乎,倒不是不信,主要是太高深莫測了,不過現在也沒事幹,死馬當活馬醫了。
做了一會,許多福都困了,嚴懷津執筆抬眼說:「你困了去睡會,我自己來。」
許多福說話聲都帶著困意含糊:「你不困嗎?」
「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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