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孫看過去,許凌官立即收斂笑意和打趣,抱拳說:「打擾打擾。」趕緊溜。
嚴懷津先是回去換了身方便習武的衣服,站在院子裡請教許凌官教他打拳,他確實瘦弱,力氣連許凌官都不及,當即心裡後悔,過去四年該強身健體的,還有之後每日要多吃些。
之後幾日,許多福和嚴懷津一起遊玩,他們爬山觀海,府城還是很熱鬧的,大多時候都是去當地飯館用飯,許多福裝扮一看就是『外地人』,想要滿足王伴伴的微服私訪遇見不平大喊殿下在此還敢造次,這是不可能了。
不用許多福懷疑,整個宗山府城裡百姓都知道太子殿下到他們這兒了,街上百姓穿衣都很整潔,到不全是新衣,打補丁的也很多,還有進城挑著擔子進城賣菜、賣曬的各類海鮮河鮮等城外村民,村民衣著就灰撲撲了些,不過精神頭挺好的。
宗山府縣令也沒特別做表面功夫——比如禁止城外百姓進城買賣。
逛了幾日,劉戧這日回來說:「我往哪家店一去,人家仔細端詳我,問我是不是貴人?說你呢許多福,把我認成了你。」
許多福便高貴冷艷說:「那他可真沒眼神,我和你怎麼能認錯,我這麼英明神武。」
「罷了,你繼續說。」
劉戧收回了威脅的拳頭,繼續說:「我說我不是貴人,但對方顯然不信,還在我跟前哭訴起來了,想叫我給他斷官司。」他頭都大了。
別說許多福來了興致,就是後面站著的王圓圓、許凌官一聽,還以為又有什麼『草菅人命』的大事發生。
等劉戧繼續。
「他家去年養的雞,跑到了人家隔壁柵欄吃了人家菜地的蟲,隔壁說過,起了口舌,這人說他的雞乾的是好事,給鄰居菜地除蟲呢,結果隔壁不領情,還把他家雞殺了……」劉戧起初聽的很不可思議,一隻雞打起來了,「你猜猜,最後怎麼說。」
許多福還是很給劉戧面子,「雞都被殺了,兩家撕破了臉,還能怎麼樣。」
「鄰居殺雞,他拔人家菜園子,兩人動起手,一個頭破了,一個腳崴了,非得見官,說是官老爺一人打了十大板,現在想在太子跟前喊冤,都覺得官老爺偏頗對方。」
王圓圓湊熱鬧說:「那是養雞的不對。」
許凌官點頭贊同。
「你聽養雞的人家說的,一面之詞,之前定有其他過節吧。」嚴懷津問。
劉戧一拍桌子,「不愧是咱們崇明大殿的學霸啊!」
「我小同桌本來就很聰明,你以為跟你一樣,快說完。」太子殿下明晃晃當著本人面拉踩了下。
劉戧不計較這個,談興正濃,說:「菜園子那家的菜地過了養雞家院子十寸。」
「那就是菜園子的不對了。」王圓圓改口。
劉戧又說:「但是菜園子又說,養雞的那家小兒子之前打了他兒子也沒賠罪給孩子看傷,孩子額頭都留了一道疤,占人家院子是故意的,為了噁心人。」
「養雞的兒子不對。」王圓圓改口。
劉戧:「但養雞的兒子說,菜園子那家兒子先搶他的零食吃。」
「菜園子兒子不對。」王圓圓再次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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