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戧:「反正你等著就是,先別跑,最快今晚給你回話。」
「知道了。」
下午還沒到,劉戧火急火燎進宮說成。
於是一行『閒人』,李昂周全都上班呢,李澤上盛都是沒工作,遊手好閒下來,他們出去吃兔子,許多福如今成了家,很有家庭責任感,推己及人,就問李澤要不要帶上妻女。
李澤是臨海府那邊的,比盛都規矩鬆散一些,成了家嫁了人的夫人也能上街,沒盛都這麼大約束,太子都如此說了,李澤先客氣問方不方便。
「方便啊,你閨女還蠻可愛的,咱們出去玩,一去就是好些天,不能光自己玩爽了,多帶些人,你要是怕你妻女不自在,你自己找找看誰還去一起了。」許多福說。
李澤當時在大殿,人緣挺好的,現在他們這批同學,孩子基本上都會打醬油了——不過在朝為官的同學肯定是沒時間的,要去就是宗室子弟。
果然,李澤得了太子這話,便親自去貼子拜訪昔日好同學。
去年宗親案收拾了不少人,但也有膽子小躲開的,像是仲子銘、仲子欽兩家,此案發作後,過年時宮宴冷清了不少,剩下的宗親進宮赴宴都是規規矩矩肅穆許多。
如今殿下發話出遊,即便是李澤相邀——這也是個破冰的訊號,因此仲子銘仲子欽二人都爽快答應下來,帶著妻女孩子赴約。
於是吃個兔子,拖拖拉拉的到了四月中才出發,隊伍老長了。
不過此次就是遊玩,也不在意歸期。車駕出了盛都城,到了郊外,太子與太子妃一身騎裝騎馬,跑跑停停撒歡。
過了一日,李澤夫人也換上了騎裝,騎馬溜溜達達一圈。
仲子銘仲子欽二人夫人看的目瞪口呆,有些艷羨卻不敢下來。
五日的路,他們走了八日,夜晚紮營在外,太子殿下與太子妃躺在氈子上抬頭看星星,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年。
「阿爹和父皇去打仗了,我一個人頂著,其實心裡擔憂害怕還不能露怯,幸好那會你和李昂時不時來宣政殿看我。」
後來李昂要備考,只剩下嚴懷津一人。
每日陪他吃午飯、一起找藏寶圖,陪著他前前後後。
許多福側頭看向嚴懷津側臉,「我身份高,說實在話,以前和大家交朋友相處,我老怕因為身份地位,無意中說了什麼話,讓大家自尊受損。」
「但你和劉戧,我就沒這麼擔憂過。」
「劉戧沒腦子一根筋。」
「你不一樣,我也不知道怎麼有這個自信,你比我小,但在你面前,不管是吃飯穿衣叫你陪我玩我總能心安理得理直氣壯。」
嚴懷津聽了,心裡軟的一塌糊塗,他覺得許多福這番話比什麼情話都動聽,這是對他二人感情最真摯的讚賞。
「許多福,你還記得有一個晚上,我睡在東廠,深夜你哭的眼眶紅紅的來找我嗎?」
那個夢。許多福記得,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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