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熔岩:「……」
他無語到極點,甚至有點想笑。誰的命不是命?陸家人的命就比普通人的命貴嗎?他憑什麼不能捨命保護其他人?這種事到底哪裡有失身份了?
但他一點也不意外陸懷北能說出這話。陸家已經享了一百多年的榮華富貴,家族裡的人都有極深的優越感,好像自己是什麼天潢貴胄,其他人都是草根賤民一樣。
他從小就特別煩陸家人身上的優越感,煩他們嫌棄他母親的出身,煩他們語氣輕蔑地稱呼他母親為「那個舞女」。他母親明明是國際頂尖的芭蕾舞者,論事業成就,完全可以把陸家某些游手好閒、全靠信託生活的紈絝子弟按在地上摩擦。他們也配看不起他母親?
他一臉淡漠地坐在沙發上,單手支著頭,任由老頭們輪番斥責,思緒東遊西盪的,不知怎麼的想起了虞近寒。在這一刻,他忽然迫切地想要變得強大起來,想要儘快能夠獨當一面。他不希望未來看到陸家任何人用那種傲慢輕蔑的態度對待小虞。
陸懷北雖然發了好大一通火,但之後他見無數港媒要來採訪陸熔岩,又立刻換了一副和藹親切的面孔,親自在記者面前誇讚自家孫子的義舉,語氣相當自豪。
陸熔岩不由得在心裡感嘆,他爺爺這輩子要是不從商,多半會是個影帝。
大年初七這天上午,沈春燕回了員工宿舍,下午沈霜露就拖著行李箱回來了。
她一邊歸置行李,一邊絮叨老家的情況:「姚曉麗懷孕了,預產期就在今年六月份。她給她父母發消息說自己懷孕了,結果你猜怎麼著?人家說不關他們的事!她父母還真是夠狠心的,說不管她就真不管她了。小帆得出去打工,他親媽也不在,你姥姥年級也大了,到時候誰伺候她坐月子去?」
「你去伺候唄。」虞近寒坐在沙發上磕著瓜子,輕描淡寫地說出真相,「你不一向是他們家的提款機,百寶箱,外加免費保姆嗎?姚曉麗要生了,你不得上趕著去伺候她?」
沈霜露被戳破了心思,一時有些難堪:「你別說得那麼難聽,我也不一定會去。萬一姚曉麗的父母改變主意了呢?」
「她父母不改變主意的話,你打算幾月份過去?呆多久?」
「五月份吧。呆多久看情況,至少得伺候她坐完月子啊。」
「五月份?」虞近寒感到不可思議,「你還記得我今年要高考嗎?五月初考小三門,六月初考大三門,到時候你就丟下我不管了?我白天去學校複習考試,晚上還得回來自己洗衣做飯打掃衛生?」
沈霜露有些急了:「哎呀你都保送了,考不考不都一樣嗎?你別以為我偏心,以後你生孩子了,我肯定也來伺候你坐月子!」
虞近寒:「……」
她不想再跟沈霜露多言,拿起手機進了臥室。坐在書桌前刷了會兒題,她的手機震了一下。
陸熔岩發過來一條消息:「我今天回申城,晚上八點左右你有空嗎?我把文昌符給你送過來。」
虞近寒有些驚訝:「不是已經掉血泊里了嗎?」
別不是他又撿起來了,擦掉血跡晾乾之後又給她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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