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的馬雖然是尋常馬,但是選出來的監生卻都是騎射的好手,不論哪一個扔出來都是能打的。
隨春生三人跟其他搶得到位置的國子監監生們坐在一處,這邊還有不少助教在巡察。儘管幾日前就再三勒令眾人不許喧譁,不許打鬧,更不許丟了國子監的臉,但是真到了比試這一日,國子監的先生們仍舊不放心這些學子,派了不少助教來維持秩序。誰若是大聲喧譁,直接丟出去即可,今日誰都不許掉鏈子。
助教盯得緊,賀延庭只能壓低嗓門跟江亦行探討:「我怎麼覺得,允哥兒這回出頭的機會可能不大?」
江亦行看到中間有人已經正中靶心,不由得替允哥兒捏了一把汗:「不礙事兒,允哥兒的主場不在騎射。」
賀延庭當然知道這是安慰話,但是即便主場不在騎射而在後面陛下面前的露臉,可若是騎射水平太差的話,也不好太好看吧?
邊上的隨春生沒吱聲,眼睛卻一直落在那匹滇馬的布袋上,這是允哥兒特意掛上去的,裡頭放的便是他這些日子改良出來的弩箭。隨春生一直想看,可惜允哥兒小氣,藏得很緊,如今是騾子是馬,總歸是能牽出來遛一遛了。
可別叫他失望啊,允哥兒。
宋允知還在醞釀,他已經在系統空間裡面偷偷練習很久了,不會出什麼岔子的,只是前面的人太慢了,一直沒等到他出場。等了許久,前面的人才終於走了個乾淨,只剩下王承台了。
王承台朝著宋允知輕蔑一掃,而後勒緊韁繩,驅馬而出。
汗血寶馬一露面,連北戎跟燕國的使臣都不由得探出了脖子,他們的族人雖然擅於養馬,但是汗血寶馬這等良駒即便在他們那兒也是價值連城且不多見的。
榮恩公與有榮焉,他們榮恩公府就是富貴,就是捨得砸錢,怎麼了?
更叫他驕傲的還要數孫子的騎射,定樁的靶子孫子閉著眼都能射中,至於移動的活靶,王承台也完全不在話下。他御馬疾馳而上,手挽長弓,蓄勢待發,片刻間,已是連中五次紅心。
「好箭法。」皇上撫掌,母后這個侄孫是有幾分本事,榮恩公府教得也不錯。
榮恩公雖欣喜,說話卻謙卑:「陛下謬讚,只是僥倖而已。」
這自謙的話誰都能聽得出來,是不是僥倖有眼睛的也都能看得出來,哪裡還有人次次正中還次次僥倖的?榮恩公府精心教養出來的長孫,果然還是有不俗的。相貌、學業、騎射,樣樣都是拔尖兒,也怨不得太后娘娘總將這個侄孫掛在嘴邊了。
榮恩公毫不懷疑,這次比試的頭名肯定是他孫子,錯不了,不可能有人的風頭再蓋過他孫子。
正當榮恩公志得意滿之際,宋允知騎著矮腳馬,昂首挺立,神氣滿滿地入場了。
眾人都盯著這個矮敦子,前面都是如白楊一般的少年,如今來了一個矮的,差距實在太大。
宋允知感受到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於是越發驕傲自矜,覺得自己厲害壞了。殊不知在旁人眼中,他這副活寶一樣的模樣也是極稀罕的,兩國使臣就當是看個樂子,沒有一個人有過期待,畢竟不論是宋允知還是他的那匹馬都很特立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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