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廷折磨宋允知還不夠,還寫信去折磨夏國皇帝,耀武揚威地跟他炫耀,他的好知州已經被他詔安,從今往後便是夏國重臣。
他是答應了夏國那些使臣送信,但送不送的出去就是另一說了,明擺著怒罵宋允知的未曾送出去,但是字裡行間指責宋允知跟齊國關係過近的信,卻都被挑揀出來送回去了。
真真假假,是是非非,足夠那些人臆測了。
鄭廷單獨寫給皇上的信,皇上閱過即焚。他知道此行危險,若不是允哥兒堅持,皇上是不會讓他去的,即便齊國真的將五州捨出來其實也沒必要。
如今悔之晚矣。
蕭寶玄坐在父皇身邊,親眼見到齊國的信被燒毀,黝黑的瞳孔中映照著跳躍的火苗。
他沒問允哥兒能否回來,就目前的情況看,齊國不會輕易放人。唯一讓他稍微好受一點的是,幸好允哥兒不是一個人。父皇當初決定將鬧事者全都送出去陪允哥兒也是經過一番掙扎的,但是蕭寶玄從未動搖過,甚至一直在旁鼓動。他就是要將這些世家大族出身的官員送出去,哪怕會有危險也無妨。
父皇什麼都好,就是太心軟了。對付這種蹬鼻子上臉的官員,心軟沒有必要。若非他們貪生怕死,北地早就收復成功了,允哥兒也沒必要以身犯險。為君者,該心狠的時候就得心狠。
蕭寶玄提醒道:「父皇,那鄭廷既然想讓允哥兒跟夏國一刀兩斷,必定還有別的招數,您可不能任由他們污衊允哥兒。」
皇上已經後悔將宋允知送出去,怎麼還眼睜睜看著他被污衊:「朕會看著的。」
同樣的錯誤,犯一次就足夠了。
果不其然,幾日後,夏國使臣都信便送來了京城。比起鄭廷,他們送回來的信更有說服力,一夕之間,朝野內外便都議論起宋知州是否已然叛國。
有好事者推波助瀾,希望此事越鬧越凶,可出人意料的是,國子監跟大多數讀書人都出面,力證宋允知的清白,尤其是光州一帶的百姓,完全聽不得旁人說宋允知半點不好。他們自家的知州什麼品行,難道不比旁人清楚?
隔壁廬州倒是有些人大放厥詞,被光州人拉過來狠狠揍了一番,不服氣就再揍,逼急了連那邊的官員他們都揍。光州憑著武德充沛,成功以理服人。
商賈們也因為商會一事,還念著宋知州,不覺得對方會是什麼背信棄義之人。至於朝中,跟宋允知最不對付的那一批人已經被送出去了,餘下之人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都選擇緘默。
皇上看了兩日,見事態可控,終於放下心來。怎麼感覺,那些人被送出去之後,連朝廷都正常多了?
夏國坐得住,可真是太叫鄭廷失望了,他恨不得夏國皇帝方寸大亂,將宋允知逐出夏國才好呢。還不等鄭廷再出手,宋允知便先一步找到了鄭廷的。
聽完宋允知的話,鄭廷多少有些驚訝:「你想送他們回去?」
宋允知點頭:「你若是想讓夏國與我一刀兩斷,單獨留我一人,難道不更明顯嗎?」
「你就不怕朕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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