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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宿斬釘截鐵說道:「娶。」

他會負責到底。

花念心緒複雜,仿佛看見了當初那個少年將軍。

【晚了。】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要,只要你陪我幾日。】

魏宿再次沉默。

花念慢條斯理整理著魏宿的衣衫,看著對方肩膀上的箭傷心裡沉了沉:【七日,七日我就放你走。】

魏宿在想什麼花念不關心,他喝著熬好的粥,去問神醫魏宿身上的藥要什麼時候才能解。

神醫重新給配了藥,他看著花念:「你沒喝那藥?」

花念淡淡笑了笑,有時候想做這個也不一定非要情動,而且也不需要他像魏宿那般。

神醫沒再追問,花念這種神情就是不想多說,他將藥給花念。

花念回去倒進粥里扶著魏宿起來,寫道:【解藥,喝了吧。】

魏宿這會勉強有了點力氣,他動起來才發現鎖住自己的鐵鏈很長,他恢復的這點力氣僅限於支撐他坐起來。

花念餵了一碗粥問:【還吃嗎?】

魏宿:「嗯。」

花念又去盛了一碗,魏宿默默喝著,粥里的銀絲一般人用不起,不過對方能將他弄到這裡,這麼久了他的暗衛都沒有找過來證明了對方也不會是一般人,他立刻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花念:【大約半炷香就好了,我去睡一會兒,有什麼需求喊人,不過分的都能滿足。】

魏宿沒說話。

花念撐著身子去了隔壁倒下開始養神。

太累了,仿佛回到了那年被暗殺的時候,他跑了許久,腰腿沒一個輕鬆的。

或許是太累,也或許是今日和魏宿說的話,花念睡著後莫名夢到了那一年那個冬月。

他是那一年的狀元,本該風光無限,卻因為老皇帝的荒唐和無為,那一批學子全都耽擱在了皇城,職位拖了大半年都沒下來。也是那一年,他的老師、書院的前輩、御史台的大臣幾乎被老皇帝殺完了,一場火燒了個乾淨。

兵變那日他被父親誆騙到了邀月樓,茶水裡的藥足夠毀了他。

本來逃不過卻因為那一日亂動,他的父親慌亂之下早早撤退,他拖著身子去了三樓,無意間摸索進了暗格,藏在了冰冷徹骨的浴桶里。

藥效太足,冷水泡壞了身子都沒有解了這藥,慌亂之間被人闖入,兩人荒唐了一天,那日的魏宿指尖很燙,動作非常粗魯,他被他身上的盔甲硌得生疼。

兩人都不會,一個甚至還沒有理智,他靠著屋內殘留的部分春宮顫抖著手努力教著身上狼一般的人,想讓自己好過一點,這樣死在這裡,這種死法他情願這輩子沒活過。

哪怕這樣那日還是差點要了他半條命,那藥就是朝著毀了他的目的去的,哪怕柳神醫給他調養了這麼多年他依舊拿不起大弓。

花念從夢中醒來,全身汗涔涔的,剛剛的沐浴似乎沒起到任何作用,這一覺睡得有些沉。

他叫了水重新沐浴。

沐浴時他望著自己雙手,曾經射藝精絕的手如今已沒了練過的痕跡,他本就不喜動,這樣也好,靠著浴桶,他清醒了不少,從浴桶出來直接去了書房,安排人去做了些假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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