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聞不知道花念想做什麼,不過不用猜都知道是哪些事,朝堂之事他不懂,也不過問,他讓人將藥抬上來。
這副藥是花念常喝的,補氣養神。
花念一口氣喝了。
喝完他眉心微微蹙起,不一會兒又恢復平常,他給柳聞說:「麻煩神醫給他扎針敷藥。」
柳聞收拾好藥碗:「你還挺記掛著他。」
花念笑了笑。
畢竟這次是他欠人家的。
柳聞去那邊扎針。
魏宿的情況比他預想的要好,對方哪怕不是他治也瞎不了太久,這種暗疾三五天便會恢復,時不時復發,一直到身體承受不住徹底失明,依照魏宿的身體,不出意外的話離徹底失明最多只有十年。
魏宿:「我會失明多久?」
柳聞知道魏宿猜到了:「七天。」
魏宿瞭然,如他所想,只要他被關在這,那人就不可能讓他看見。
柳聞扎了針,給魏宿敷了藥。
「回去之後要忌口,每日都需要熱敷,我會開單子給你,照著上面的藥再敷上半個月,吃幾日的藥眼睛上的毛病便全然好了,你的身子無大礙,只是暗傷有些多,這些舊年暗疾不是一兩日可以根治的,需要你自己好好養一段時間,切忌洗冷浴,冬日別泡冷水。」
魏宿手指微動:「多謝大夫。」
這個人很了解他,冬日泡冷水是他那年差點在刺骨的護城河裡丟了性命後有的習慣,他需要保證自己無論什麼環境都能如同尋常一樣敏捷。
他這個習慣很少有人知道,哪怕是他皇兄都不知。
這個人到底是誰,居然有本事往王府送人而不被察覺。
... ...
花念處理完事,看著桌邊的藥膏脫了褻褲,自己趴在桌上咬著下唇給自己上藥。
差點又忘了,昨日上了藥今日都要好受些。
他閉上眼,睫毛顫了幾顫,面色逐漸泛紅,好一會才卸力擦乾淨手和那裡,他整理穿著,慢慢去打開了窗。
風灌進來吹亂了髮絲,花念吹得冷了臉上的神色才恢復如常。
敲門聲響起。
花念:「進來。」
迎生一看立刻跑過去關窗。
這風哪裡是花念能吹的。
花念失笑:「我沒那麼脆弱。」
迎生:「是不脆弱,只是前些年一場風讓您著了風寒,一個月都未好。」
整日咳嗽,夜裡又睡不安穩,短短一個月,那批衣物穿上已經不合身了。
後面養了許久才養回來一點。
花念:「找我有何事?」
迎生頓時忘了窗戶的事,她生氣道:「那邊上了午膳,那人說您不在,他不吃,他說他瞎,看不見,需要您餵。」
怎麼不餓死啊,是第一天瞎嗎,昨天怎麼就能好好吃啊。
花念笑起來,安撫道:「彆氣,我去看看。」
迎生不高興:「您都還未進午膳呢。」
花念:「送過去,我在那邊吃。」
迎生聞言,只能道:「是。」
氣鼓鼓出門。
花念出門,慢慢來到魏宿的屋子。
魏宿正在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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