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幾個全身穿著黑衣的蒙著面人,他們給他蒙上眼睛,捆上了手,壓著他往裡面走。
走了許久,這一路並不平,彎彎繞繞,且他們一直在向上走,花念身上的香囊時不時灑出一些,這些人步履很穩,能察覺出訓練有素。
越往裡走路越來越寬,這裡似乎是個平台,滴水聲入了耳。
花念的眼罩被摘了。
面前是個水牢,兩次的牢里關著的人有些眼熟。
是逢春和常玉。
花念眉心皺起,逢春似乎還有些意識,常玉卻是昏迷在牢里。
正中央有個大水潭,寒氣一股一股順著花念的袖口往花念身上鑽。
水牢寂靜無聲。
花念忍著寒意等了會兒,有人來了。
來者穿了一身黑衣,臉上一道橫貫的刀疤,望著他的眼神猶如狼看見了肉。
這人是安勇侯!
他和魏宿兩年前第一次在朝上聯手就說為了查安勇侯,這人不是死了嗎。
安勇侯沈義看著花念,忍不住笑出聲。
他猩紅的瞳孔死死盯著花念:「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哈哈哈哈哈。」
笑了許久,沈義不笑了,他看著花念的眼神帶著一絲懷念:「花念,我們許久未見了。」
花念懶得說話。
沈義突然暴怒。
「你啞巴了嗎,你曾經不是很能說嗎,今日落到我手裡怎麼就啞巴了,啊!」
花念不僅沒說話,連個眼神都沒給沈義。
他不知道沈義是怎麼活下來的,也不在乎沈義現在的樣子。
沈義往前沖,藉助輕功就要飛上花念站的台子。
壓著花念的人往後退了。
花念心下一動。
眼看沈義就要借力爬上來,遠處一把刀將沈義打了下去。
沈義轉頭:「誰?」
花念朝著那個方向看過去,來的人藏在了斗篷里。
「沈義,不是讓你離開這裡嗎。」
沈義指著花念:「走?他在這,老子不走。」
斗篷里的人覺得奇怪,花念手無縛雞之力,怎麼會親自帶人前來查探。
「沈義,走。」
沈義恨恨看著花念,要不是這個人給他設圈套,他怎麼會輸,怎麼會輸!明明前一日他約對方出來喝酒還答應了,後一日就帶著人查他。
這張臉,這張極致漂亮的臉,他死都不會忘記,抓他的時候無情極了。
走?他好不容易有機會抓到花念,他走什麼,他死都要拉著這個人死。
「老子要玩死他。」
說著沈義重新爬上去。
花念總算有了點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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