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魚眼皮都不抬,人盡皆知,豈不廢話。
眼前人也不臊,繼續興趣盎然,「在下曉得羽每年都會往貴國獻上不少美女,全是水靈新鮮,不過——依我看啊,真絕色未必會來。」
偷瞧對方臉色,侃侃而談,「上卿想啊,愛美之心,人自有之,縱然選美,還不留給自己最好的。」
「好的,你見過?」語氣不屑,半信半疑,「你又哪裡去見。」
遜子一聽對方上道,立刻接話,「上卿可別忘了,我國雖小,卻與楚常年交好,在下也曾出入楚宮中,楚地美人真燦若星辰,哪怕點燈婢女都為絕色,難怪有位六國第一美人。」
姒夭公主艷名遠播,子魚這種獵美之人當然聽過,可惜楚滅後,美人也隨之而去,生死未知。
他拂下袖口,不咸不淡,「再美也是昨日黃花,難道她不老?」
「不瞞上卿說,在下近年還真見過公主一面,光霞艷麗,卻不見歲月之痕。」
「是嘛。」子魚擠著眉,突然有點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不知死活之人,還是別提得好。」
「上卿有理,在下不過打個比方,姒夭公主確實難見,但我這裡還有個絕色,顧盼生姿,若上卿不嫌棄,今夜便能瞧瞧。」
胡扯一大堆,原來要塞人,子魚抿唇,他雖愛美,也不是哪種都吃得下,況且這些年巴結之人太多,哪個不口若懸河,說千年一遇的大美女。
遜子心知肚明,摸對方脾氣道:「原本像我這樣的身份,無緣見到如此美人,巧就巧在祖父有個世交在雪國,我與他家的少公子十分投緣,複姓令狐,名為令狐賈。令狐公子有位心上人,雖出身寒微,但極為美麗,乃雪地一獵戶之女,喚作月知。本來兩情相悅,花好月圓,誰知天有不測風雲,月知竟又被另一個雪公子瞧上,非要收入房中。」
「雪公子——」子魚蹙眉,問:「雪伯贏!」
「不,不——」對方連忙搖頭晃手,急著解釋:「並非那位雪家唯一的嫡子,而是雪家連親,細算起來,應是雪大公子的堂弟,雪盼瑜。」
無論是誰,沾到雪字就不好惹,子魚哦了聲,「想必她已成為雪盼瑜的枕邊人,即是雪家的人,別給我惹事。」
遜子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哪能,哪能,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成。」
雪家地位非凡,又與豐家聯姻,沒人會傻到拿雞蛋碰石頭。
他頓了頓,抿唇笑道:「上卿別急 ,容我細細講來,雪盼瑜看上月知,色慾薰心,強行帶入家中,令狐那邊氣不過,上門理論,兩邊大打出手,令狐公子直接被家奴失手打死,事情鬧大,到了官府,縣承為息事寧人,讓雪家賠錢,又將月知還給令狐家,唉,可憐啊,他家幾代單傳,老夫人傷心欲絕,恰逢在下去弔唁,便把月知交給我,讓帶出雪國,視為不詳。」
子魚似笑非笑,「那遜大夫不怕晦氣?」
「咳,上卿說笑,這件事與一個小女子何干,她孤苦伶仃,父母也不在,若淪落街頭,豈不可憐,何況不是屬下誇口,這位月知女郎面容秀麗,卻有姒夭公主之風,天下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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