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臉一紅,姒夭盡收眼底,笑道:「鄉主說的對,不過嘛,我這個人偏偏也喝不得酒,壓根不懂好不好,還要勞煩雪女公子去看,才知哪個合上卿心意。」
甘棠在一邊腹誹,公主也太討好那個雪姬了,明明自己千杯不倒的呀,噘噘嘴,垂眸不語。
如今她們算打過交道,尤其經過香袋之事,雪姬對姒夭的印象也有所不同,小姑娘不傻,深知對方姿色傾城,聰明嘴又甜,實在討人喜歡,若將來真與自己爭長短,她未必會贏。
可人家處處謙讓,以自己為先,倒不是個多事之人,她何必端著身份,再者對方雖進入豐家,卻沒有納側室的消息傳出,將來也未可知。
雪姬到底年紀小,耍脾氣都是一時,若要比起心機謀算,滿車人里只怕她最傻。
抿唇笑了笑,「我的酒量也不好,還需你們多幫襯。」
這麼長日子以來,還是第一次接姒夭的話,她吃驚地看過去,小姑娘臉都紅了,不知為何,心裡竟十分歡喜,從小到大,沒有一個姐妹,有個弟弟卻死得不明不白,上面的哥哥除了涵之外,時時刻刻滿口大道理,更別提還要將自己送人,常尋思若能有個親姊妹,想必不同,因而又對雪姬平添好感。
本來嘛,別說她與豐臣無事,就算真有瓜葛,也不會為一個男人爭風吃醋。
上輩子一直被色慾薰心的男人覬覦,難道還不夠。
「不知你喜歡什麼酒?」故意顯得親昵,往身邊移了移,「以前在楚的時候,總喝鮮花酒,十分清甜,如今桃花開了,也能釀酒。」
「要是甜的話,都能喝點,苦可不行。」
「我也一樣,半點不愛苦,好比那個艾葉酒,簡直入不得口。」
雪姬忙說是了。
氣氛融洽,芸霽瞧著高興,馬車一路晃悠,沒多久便來到酒肆。
前方一排不知名花樹,鬱鬱蔥蔥,藏著將來未開的花骨朵,千嬌百媚,罩著幾層疊巒起伏的樓閣,門口有奴僕迎客,牌匾上寫著三個字——燕於飛。
偏是個酒肆,氣派倒挺大,芸霽下車,先賞齊刀給迎出的侍從,又帶上三人大搖大擺進去,要個小桌,吩咐將各色酒品都倒滿,一樣不多,只在嘗嘗,又點上花糕甜食。
聽樓下傳來咿咿呀呀的唱曲聲,可見有伶人作伴。
「這地方什麼都齊全。」甘棠從往瞅了眼,笑道:「只是男子居多,將來呀,未必成為正經地方。」
「正不正經無所謂,咱們只顧吃喝,若有一日真成了聲色之處,不來便是。」
芸霽一邊給雪姬倒酒,滿臉紅撲撲,可見盡興,對面卻滿臉猶豫,她想著小姑娘年少,沒來過熱鬧地方,忙勸道:「唉,別怕,這麼多人吶,在我表哥治理下誰敢鬧,咱們不玩晚,一會兒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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