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豐宰相,我今日不上朝,要到城南雪家。」
烏羊應聲去辦。
敢在齊國都城殺人放火,還做的如此張揚,細想起來也沒幾個,前後扒拉,雪伯盈的嫌疑最大。
膽大包天,如果十年前,國家秩序混亂,倒也罷了,如今他整肅立法,居然還敢造次,簡直不想活。
他帶段瑞安出門,吩咐人去安撫太子蘭,又低聲下令暗衛看住傳旅,「絕不許放一個人回到燕國,若有違背者,當即處置。」
事不宜遲,來的城南,只見雪家別苑大門緊閉,悄無聲息,段瑞安扣門,半晌無人搭理。
足足站了一盞茶的功夫,才有個奴僕懶洋洋往外走,瞧著豐臣愣了愣,好似被雷擊中般,連忙施禮,「上卿贖罪,小人們昨夜睡得太晚,該死。」
匆忙整理儀容,將兩人迎進,豐臣坐在大堂,問:「你家公子還沒起?」
對方忙著端茶倒水,言語服帖,「公子昨夜出去會客,回來時天都快亮了,做下人的也要有眼色,沒敢叫,不過我們家女公子醒了,上卿你——」
眼見豐臣垂眸不接話,滿臉陰雲密布,舔臉站在一邊,假裝忙忙活活,又是準備糕點,又是溫酒。
豐臣耐著性子,等了半個時辰,才件雪伯睡眼朦朧,只披件櫻草色外衣,緩步而來,眉眼若笑,「君澤弟怎麼來了,稀客啊。」
豐臣淡淡回:「自然有事,想問一問靈魄兄,昨夜忙些什麼?」
「我——」對方撩袍子落座,端起耳杯抿了口,「我與君澤弟比不了,經手的都是家國大事,無非玩樂,沒正經。」
豐臣將酒盞推到一邊,想著這人倒挺悠閒,「城南新開的酒肆燕於飛,據說不錯,靈魄兄肯定也常光顧。」
雪伯贏不搭理,撿桌上的鶯桃放嘴裡,滿不在乎。
豐臣沒空打啞謎,開門見山,「那家酒肆昨夜被人放火,如今半點殘渣都不剩,說實話,燒了也就燒了,但傷到燕國二公子,不知靈魄兄可在,知不知道經過。」
大早上不上朝,跑到這裡興師問罪,雪伯贏哼一聲,眉目之間起了怒氣,「普通酒肆而已,多大的事,還值得君澤弟惦記,就像你說的,燒了便燒了,至於那個燕國二公子,我們素未謀面,就算死在面前,也不見得認識。」
豐臣眸子一壓,「我可沒說他死了。」
雪伯贏頓了頓,「不過打個比方。」
存心不認,他當然不會傻到自己拿著火把,跑去燒店,吩咐奴僕行事,再滅個口,一樣無人知曉。
抬起眼,正對上豐臣諱莫如深的眸子,暗忖即便我做的,又能如何。你與我妹妹婚姻在前,眼看著她受委屈,不給身邊人出氣就罷了,還敢來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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